甲板之上,两人立于李渊身侧,微微弯腰,低头不语。
“这人啊,就是不禁晒。”
李渊捋了捋自己白皙的皮肤,心疼道,
“你瞧,就这么晒了一会儿,便泛起红来。”
“再晒两日,朕怕是要黑了。”
身旁裴寂连忙上前为李渊遮住阳光,道:
“陛下龙体贵重,还是进舱内歇息吧。”
李渊微微一笑。
“裴卿最是体贴。”
他夸了一句,朝着舱内道,
“停船,取三副鱼竿来,朕要同两位爱卿比赛钓鱼!”
一声令下,舱内侍从顿时送上来三副精致鱼竿,还有略带腥味儿的鱼饵。
“裴卿,萧卿,坐。”
李渊率先占据了最好的钓位,笑吟吟的道。
裴寂和萧瑀应了一声,皆是持竿坐下。
三人一同垂钓于海池之上。
“朕最近有些倦怠,朝堂上的事情,辛苦你们了。”
李渊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道,
“最近有什么事儿么?”
作为大唐的开国皇帝,李渊其实很懈怠,但他自己并不这么觉得。
他认为,自己是掌握了道家“无为而治”的精髓,手段可与汉文帝相媲美。
治国,本来就啥也不用干,只要用对了人,他们自然会办好一切。
你看,咱一直这样不管事,大唐的疆域还不是越来越多?朝堂运转的不也很好嘛。
“回陛下,中枢一切照常,除了地方上有些灾祸之外,并无要紧事。”
萧瑀禀报道,
“都是些旱灾、匪患之类事儿,已下令安抚了。”
李渊微微颔首。
“内廷有什么事儿么?秦王……嗯。”
他稍稍一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