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谏还用手轻轻地在他的身后拍。
殷刃埋在他哥的怀里哭得双眼通红,死死地抱着人的腰,力气大的要命,像是要把楼谏勒死。
()等到他彻底哭完,两个人的情绪都平静下来,就已经快到凌晨两点半了。
“你……”
楼谏刚要张口说话,心说今晚上也差不多了吧,再不回去睡觉眼看天都要亮了。
话还没说完,殷刃就凑过来,红着眼睛咬上了他的唇。
“你……什么你?你不准说话!”
他舔着他哥的嘴唇,委屈地说道。
“你现在说的话,都是我不爱听的。”
“——不准说话,亲我!”
不知道怎么,搂搂抱抱地又从沙发滚到了床上。
躺在枕头上,身子都陷下去。
殷刃低下头来,长长的头发散落在楼谏的胸口上,很沉迷很认真地亲着。
我找回来了。
他一边哭,一边在心里想。
我的,丢了很久的东西。
滚烫的舌尖饥渴地舔过他的上颚,他的唇肉,他的犬齿。
唇齿纠缠之间,凶得很。
很快又咬出血来,却没人肯先松口。
寻寻觅觅,一遍遍都找不到的东西,我最心爱的东西。
终于又找到了。
虽然这一路上很难,也很辛苦。
但是这轮年少时的月亮,终究还是落回到了他的怀里。
两双眸子对视着。
眼睛是最诚实的,藏不住的感情就要从里面溢出来。
彼此之间像是都有很多话要和对方说,说过去的这漫漫五年里面的生活,说画了哪些画,说拿到了哪些奖,说学校里面的遇见的人。
说分别的这段时间里面,对彼此的思念。
但是到底谁也没有说出口。
只能亲得更深又更重,要比赛,让对方更痛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