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还挺大,引来了一堆路人围观。
他们工作室里面的人都来挨个拥抱楼谏,并且祝福他画展顺利。
殷刃跟在最后,也蹭了一个拥抱,还有点委屈地在他耳边说。
“我刚刚都看见你亲别人了,怎么他们都有亲亲,就我没有亲亲?”
“啧。”
楼谏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心想你心眼也就这么点大了。
高卢这边的礼仪,表示祝福和友好的时候,盛行拥抱和吻面礼,不过大部分都是男性和女性之间,或者女性和女性之间……
两个男性之间还要吻面礼的实在是太少。
但是殷刃却抱他抱得紧,手在他的腰上悄悄捏了下,那意思就有点今天不肯善罢甘休的意思。
“好啦。”
楼谏被他磨得没办法,用手挡了一下,有点敷衍地凑过去在他的脸上用嘴唇贴了贴。
……柔软的触觉在脸上一触即分,带着一点湿漉漉的潮气,但是却在还没尝出味儿来的时候就已经散去了。
这就算是亲过了。
殷刃明显还是有点不满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却也没有再说什么话。
要是此时只有他们两个的话,说不得还要再演上好一会。
画展前两天,楼谏就不着家了。
他忙着跑画廊里去前前后后地跟着安排,他有着挺大的自主权,基本上全部的布局和装饰都是按照他自己的意思来的。
其实这算不上是一场大画展,画廊的地方也不是很大,只是一家私人的小画廊。
楼谏是天才不错。
但是在光城这样的艺术天才聚集地,他还太年轻也太稚嫩。
拿到的奖项也太少,就算是画得真的很好,但是知道他的人却也太少。
也许再过十年,或者不用十年的时间,他会出名。
但是不是现在。
这次画展楼谏一共选择展出三十二幅画像,顺着蜗牛壳一样缠绕的画展长廊一幅幅地往前缓缓铺开。
三十二张画,就像是楼谏走过的这三十二年。
这是一个只有他知道的隐喻,
算上上一辈子的二十六年。
还有这一辈子的六年。
……除去上一辈子人生最后的那几年,他的手断掉的时候,原来他几乎已经连续不断地握住画笔握了这么多年。
这么多年来,他始终都没有停过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