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谏把行李都塞给他,让他在外面等着,自己孤身走进寺里去。
“早点出来哦!”殷刃在他身后喊。
工作日的上午,人不是很多,大部分都是些志愿者和僧人在清扫。
楼谏静
()静地在大殿外站了一会,看着面前金碧辉煌的释迦牟尼佛像。
却又想起来十年前,他刚刚重生后,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
满心仓皇和无处诉说的愤懑。
他那个时候想问,为什么非要是我呢。
这个世界上有一千人一万人想要重生——
唯独我不想。
他之前以为,当人本来就不是快活的事情,他上辈子已经活得够苦了,怎么这辈子还要再来当牛马?
可转眼又是十年。
十年啊,又十年。
他又想起白盛忻,想起来很多尘封的旧事。
一切竟恍如大梦一场。
人群渐渐拥挤起来,只有楼谏不动,站在原地兀自出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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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之前在这里给自己立下的灵牌,还在吗?
老宅似乎也很久都没回去看过了,草坪应该都坏掉了,池子里面的鱼不晓得被猫吃得还剩下几条。
清明节快要到了,要去给父母扫墓,带着阿刃一起。
今年要记得放一点白色的茉莉花在墓前,妈妈会喜欢。
他又想。
不知白盛忻已经入狱几年了?距离出狱又还有几年?
他被毁掉的脸如今好些了吗,还是像是之前一样不知悔改么?
似乎有段时间没有听过陆明景的消息了,之前听到他的消息还是他和另外一家的千金联姻,他那样的身份,至少生计是不成问题的。
邬合最后葬在什么地方了呢?现在还和他的父母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