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病。
解姝目视着他这一番在她看起来格外奇怪的举动,在心里笃定地下了结论。
她现在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和楚舟与关系搞僵,老解那个窝囊废估计也是指望不上了。
周词也回到座位上面,心情还是久久未平复,他也觉得自己应该是生病了,证据如下:
一、他以前从不近女色,对这类事提不起半点兴趣,现在一看解姝,他就满脑子黄色废料,虽然是解姝先主动撩拨他的。
二、他平时什么事情都无所谓,情绪稳定的像机器人,自从遇到解姝,他总是做出一些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的事情,情绪也总是一上一下的,如同过山车般跌宕起伏,虽然解姝是真的很气人。
烦。
解姝是个大祸害。
周词也试图写卷子麻痹自己,随手扯过来一张卷子,第一眼扫过去的单词就是drug,中译是药物,他有些泄气,子弹头的笔尖胡乱把这个单词涂成黑团,直到再也看不见印刷体单词的轮廓。
它说得对,他现在生病了,的确需要吃药。
他松开笔杆看向窗外,精致小巧的鸟儿们在枝桠上跳来跳去,她难道真有什么隐情,所以不能对自己负责?
毕竟她现在家境一落千丈了,处境也尴尬。
他早提醒过解姝的,她也不听他的,还要骂他踹他。
算了,自己这样确实唐突,再给她一点时间考虑下吧。
周词也那颗心刚刚缓下来,没想到池谢一句气喘吁吁的“报告。”把他弄得整个人又紧绷起来了。
任课老师点头示意,池谢就麻溜地坐在了位置上,从刚刚进门看到解姝,这死小子的视线就没从她身上离开过,跟狗看了骨头一样目不转睛的。
“姝姝……”
池谢惊喜万分,没想到解姝居然来上课了,还坐在他旁边,他就差没像一只德牧欢快地摇着螺旋尾巴围着她身边转啊转,蹭得她满身都是他身上的气味了。
任课老师猛得盯住了他们,这两人太不把老师放在眼里吧,池谢嘴戛然而止,手握拳装模作样咳了两下,撕下一张便利贴,奋笔疾书写了满满一张,递在解姝手心里。
便利贴夹杂着炽热的体温,以及少年炽热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