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栗脸色惊奇,瞧着纸上唯一的一行字,嘴里轻念:
“墨家剑匣……”
话语顿了顿,他忽然脸色变了下:“大当家,只需一个剑匣,你的意思是……”
波斯商人似是隐隐意识到什么,两手抓紧木椅扶手,上半身前倾。
柳子文脸色有些释然与怅然混杂。
他点了点头,朝波斯商人示意了下旁边那个乖巧婢女手里捧着的奢华短剑:
“栗老板把这最后一柄信物带回去吧,交给王爷,王爷看到剑后,会明白怎么做的。”
刚饮完茶的李栗,一时间又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但却丝毫没有去拿起茶杯的意思。
绿的宛若贪婪老龟绿豆眼睛般的眼眸瞪大,死死盯着婢女手捧的短剑,他当然知道柳子文嘴里这‘最后一柄信物’代表着什么信号。
波斯商人的失态,令柳子文见之失笑,不过倒也并不意外。
今日他擦拭短剑等待客人时,也有些手抖。
柳子文朝捧剑婢女平静伸手:
“剑给我,你下去吧。”
小婢女两手递剑。
转身离开。
柳子文接剑。
他手里掂了下。
反握拔剑。
起身走去。
鲜血溅满了脸。
她还动弹。
再刺。
二尺八寸的剑身正与肋骨平齐,没柄而入倒地婢女尤有点起伏的胸腔。
完事。
当着另外二人的面,柳子文第二次抽出短剑。
属于心室的滚热血珠自冰凉剑脊上滑落,从婢女的胸前一路滴落到额上。
精美剑穗被柳子文很细节的缠绕在握剑手掌上没被染红。
他伸手接过柳子安递来的白布,细细擦拭略微温热了些的剑身,然后将依旧雪白的布摊开,朝波斯商人示意。
竟是丝毫血迹不沾。
柳子安面色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