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再度纠结无奈。
要是太过于奇丑的男人,他也不允许小月与之相好的。
玲玲不在。
他可以当好这个娘的职责才是。
羽界主愈思考,眉头愈发紧皱,如同一团乱麻下的层层死结,整张脸皱到一坨,整个人都快扭曲了,以至于一张口就络绎不绝的秦怀鼎瞧见羽界主的表情都感到了万分的惊奇。
几人围聚在一块儿,旁边将士见了还以为在商榷何等重要的社稷之事,俱都面露凝重钦佩之色,感慨界主等人的责任心之重。
反倒是来到了秦怀鼎身后的卫袖袖——
听见秦怀鼎的‘高谈阔论’,张了张嘴,面露惊诧,活像是见了鬼。
“秦叔。”
卫袖袖哭笑不得,“你定是想得太多了。”
秦怀鼎回头瞪他,“你年纪小,少不更事的,懂什么叫感情吗?”
算起来,卫袖袖比林野还大,但秦怀鼎偏觉得卫袖袖还是个孩子。
那林野则是个老谋深算满腔算计的狡诈狐狸。
卫袖袖无奈地看着秦怀鼎,眼底深处又暗藏着对老人不同的感情。
秦怀鼎早年因为“神侯论”和父亲远征大帅意见相左,便从志同道合的好友,成了不相往来的陌路人。
但自打卫袖袖记事起,每次遇见秦怀鼎,对方都会陪伴自己,带来雕刻的小玩意儿。
第一支画笔,就是秦怀鼎从翠微山拿来的。
幼时,假山下,卫袖袖仰头望他。
“秦叔,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对我好,我是你讨厌的卫九洲的儿子。”
“谁说的,你明明是我儿子。以后莫叫卫袖袖,唤作秦袍袍。”
“………?”
那之后,卫袖袖还一度怀疑,自己不是卫九洲的儿子,因而不被父亲所喜。
于是在某个星夜,他背起行囊,远离了大帅府,欲去翠微山寻亲生父亲秦怀鼎。
半途被卫九洲抓来,得知此事,硬是去了翠微山跟秦怀鼎干上一仗,几个昼夜灰头土脸的才肯罢休。
卫袖袖以为,秦怀鼎厌恶父亲。
却没想到,父亲功德有损之际,秦怀鼎比任何一人都要伤心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