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守卫手中的外衣,她招呼车夫过来。
“你可以送这位姑娘回家了。”
她们再未多看对方一眼,看着马车消失在视线尽头,楚弃收紧小腹,神色照常地朝越王府的方向返回。
今晚,是时候和祁见溪把话敞明了。
回府后,对向自己提出疑问的宾客,楚弃说是见了一个不久前产生误会的乾元挚友,大部分人一听是乾元女子,也就打消疑虑,好像默认这个世上性别相同的两个人不会发生些什么。
倒也省去了解释的工夫。
待闹完洞房,众宾客散去,屋内仅余一对“新人”,祁见溪头上依旧盖着那块红盖头,似在等待楚弃去揭。
楚弃站了一天,又在马车中被肏得四肢发麻,眼看四下无旁人,她也就不想继续演戏。
“你我毕竟只是表面夫妻,这个盖头,还是你自己掀开吧。”
“那、那合卺酒呢?”
这是楚弃第一次听清祁见溪的声音,比她见过的大部分江南女子要成熟、稳重。
“自是不喝,我听楚悠说你有心上人,这合卺酒,就留到你和他互表心意的时候再喝,毕竟我们只是合作关系,是盟友。”
祁见溪也不知在坚持什么,在床边又保持缄默一会儿,确认楚弃当真没有揭开她盖头的意思,这才缓缓抽掉这块遮挡她视线的红布,拿在手中发呆。
当初随姐姐一同进宫,在宴席上惊鸿一瞥的乾元女子现在就躺在她身边,双目合紧,弯翘的羽睫正在微微颤动。
“官人,你睡了吗?”
能看到眼帘下的眼珠正在转动,楚弃翻了个身。
“不要喊我官人,喊我的名字就好,若是在外人面前怕被揭穿,可以喊我殿下。”
一直喊官人,不就显得她们像真正的夫妻?楚弃觉得,该有的边界感,还是得划清。
祁见溪意识到楚弃的抗拒,这也是应该的,毕竟,是她骗了二殿下和越王在先,受到冷遇不是理所应当?
可她依旧不死心,她瞧楚弃面色绯红,身子又乏得紧,小心翼翼地问道:“殿下下午喝了不少酒吧?”
楚弃在出屋前明说了自己不能喝酒,祁见溪那时殷勤地替她倒了一壶水,趁机将少许合欢散倒入其中。无色无味,剂量又低,不容易被发现,她估摸着到了晚上,楚弃就会陷入易感期。
“没,我不能饮酒,下午都在以水代酒……”
尾音拖长,猫似的慵懒,看起来真是累坏了,祁见溪感到一阵心动,猜是药效发作,撕开阻隔贴散发自己的信引,水蜜桃的香气在周身萦绕,直奔楚弃的腺体而去。
“对不住了,殿下。”
楚弃却是又翻了个身,拉过一旁的被子盖在自己头上,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她朦胧中想起自己似乎忘了什么,罢了,应当不重要……
楚弃没动静了。
刚出阁的坤泽女子又如何知晓乾元被坤泽的信引影响是何反应,就是这一招,也是长她两岁的贴身侍女教她的,说是没有乾元能抗拒坤泽的信引,拿下越王,还不是手到擒来?
所以,殿下眼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