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脚太久未沾地,祁见川走得跌跌撞撞,就像蹒跚学步的幼儿,楚弃看搀扶的中庸侍女吃力,使了个眼色让她退下,以代其职。
她是乾元,又习武,力气总要比寻常女子大得多,更重要的是……
今天是她们向祁见川坦白的日子,总不能有旁人在。
祁见溪安静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双手无意识地放在小腹,她的肚子实在大得太快,才叁个月,就有旁人四个月的大小,她最近已经会感到腰酸背痛,时常走几步路就喘不过气,若不是天气寒冷,衣服穿得多,怕是早要被发现。
祁见溪轻轻抚摸腹部,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里面竟然有一个孩子,她和姐姐的孩子。
若他生下来,是和平常孩子无异,还是和传闻中的孩子一样四手四足?若他健康,待他大些,自己该如何向他解释身世,还是什么都不说?
祁见川刚受伤的前一个月,祁见溪心底尚存侥幸,她总觉得,姐姐只进去一会儿便撤出来,应该不会这么巧,她偏偏就有了。
再加上别的烦心事占据了她的思绪,祁见溪逐渐将这份担忧抛到脑后,也就忘了。
要不是她莫名其妙地开始反胃……
祁见川向来要强,即便腿心的伤还未完全好,她还是坚持在屋内走了好几圈,直到大汗淋漓,不得不坐在椅子上休息。
她接过楚弃递来的水小口喝着,目光飘到坐在自己对面的祁见溪身上。
奇怪,在她卧床这段时间,阿溪是不是变了?身材好似比从前更丰腴,也更有成熟女子的韵味。
说实话,她有些许心动。
“啧。”
祁见川在心底唾弃自己一番,暗道那个东西都没了,她还想这些,早知道就该割得更干净些。
把茶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她的手太抖,差点没放稳。
“卧床数月,怎么感觉阿溪最近变得愈发珠圆玉润了。”
“什么?”
祁见溪坐直身子,双手不自在地从小腹挪开,也不知道该放在哪处才好。
这一动,身上的布料将腹部的形状勾勒得更清晰。
祁见川的瞳孔被晃得一缩,她捏紧椅子把手,黑白分明的眸子下移,把目光定在妹妹的小腹。
“你……”
“姐姐,其实我……”
“我从前总觉得阿溪太过瘦削,想来这段时日阿溪胃口不错,殿下应该将你照顾得很好……”
“姐姐,你别说了!”祁见溪厉声打断,她能察觉到姐姐已经开始怀疑,只是她们两边都不挑明罢了,“其实我和殿下今天有两件事要告诉你,你不是好奇我为何未结契吗?我们这就和你说清。”
“简而言之,我和见溪是契约婚姻,虽有夫妻之名,而无夫妻之实,我们不过各取所需。”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