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遣下人去沉府通知小姐,万一牧玄真去了那里与小姐撞上,才真是要出大事。
安排妥当后,她在心里祈求着。
小姐,快快回来吧,她总觉着要大事不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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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云府出来之后,牧玄心中的阴郁就未驱散过,他几乎都能想象得到,云桐双是如何用满不在乎的语气,让丫鬟通知他改日再来。
若是以往,他忍忍也罢了,大不了等捉到她,把人扔到床榻上好好教训一番就是。
可偏偏是今日。
偏偏是那个人回来的时候,她不在。
正是因为太了解云桐双,他才如此笃定、如此憎恨。
明明摸起来是那么软和的人,做出的事、说出的话却直往他心里扎。
她若即若离的态度、时有时无的偏爱,本就稀薄到让牧玄难以忍受。
无数次,她一提到沉朝就默不作声、不愿再言。或是偶尔望着他的脸,流露出恍惚的怀恋。
他已经容忍了那么久。
在牧玄眼里,沉朝早就已经是个死人,云桐双对他的伤怀不过就是对亡者的念想,他可以忍。
可到底为什么,这贱人还能回来?
牧玄骑在马上,面容冷若冰霜,手里摩挲着刀柄,骇人的杀意控制不住地往外泄露。
一旁的侍卫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为了平复心情,牧玄从怀中掏出一团折得整整齐齐的手帕。
他用指腹摩挲着上面粗糙的绣纹,就好像揉着她的掌心,让暴戾的心情渐渐冷静下来。
针脚不齐,绣技拙劣,却是云桐双一针一针缝下的心血。
这帕子,是他在床榻上逼着她,让她为自己绣的。
本来是求着她,什么都由着她来,舔也舔爽了,可一下床就翻脸不认人,叫他不得已费尽心思磨了她好多回,又哄又骗又威胁,才让她磨磨蹭蹭地绣了个半成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