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迅速在纸上,工整的写出了“许博洲”三个字,没有偷工减料,笔画清晰。她很得意,拿着笔戳了戳小男孩的脸:“不许小看姐姐。”
可她等来的不是道歉和夸奖,而是小男孩的得寸进尺,她粉嘟嘟的小脸蛋被他好玩似的捏了捏,还一直笑。
“许博洲,你松开我。”
“姐姐的脸肉肉的,好可爱。”
……
她不开心的用笔戳他的胳膊,见他不松,她也上了手,用两只手去掐他的脸。
两只被夕阳笼罩的小小身影,扭来扭去,闹成一团。
不远处在浇花的姜姨,看到这一幕,笑开了花。
风差点将打印纸吹走,周晚伸手一抓,这才从回忆里醒来。
自从许博洲回来,她平静的生活逐渐起了波澜,虽说不至于到惊涛骇浪的程度,但那些淡忘和尘封了许久的童年、青春记忆,时不时会因为他的举动而翻开。
她用笔头敲了敲那个刺眼的名字,脑回路好像绕偏了,冒出一个很邪恶的想法:“许博洲,我不就是放了你几次鸽子,后来不怎么回你消息了嘛,你该不会小气到因为这些,故意跑回来报复我吧。”
没错,她得出的结论是——
一个小心眼又腹黑的男人,积怨成恨,突然杀回来,报复玩弄曾经的好朋友。
明明外面阳光普照,但阴森的想法让周晚打了一个冷颤。
她揉了揉太阳穴,告诉自己再这样想下去,真能把许博洲想成什么法治节目里的大变态。见手中的活都完成了,她便收拾好包包,打算去超市溜达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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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后,差不多点左右,周晚从超市采购了一些速冻食品。她不会做饭,平时也没时间做,所以大多数时候,不是吃外卖就是回父母家吃,家里的灶台就没生过几次火。
她小心翼翼的推开门,没听到动静,换好鞋后,打算把食物放进冰箱里,然后迅速钻回卧室。
走到客厅里,她越想越怄气。
喝醉做错事的人是许博洲,为什么不敢面对的人是她;再来,这里是自己的家,他只是借住的,为什么她反倒成了做贼的那个。
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嘴对嘴亲了一下嘛。
他失忆,她也能失忆。
一旦想通,周晚心里瞬间轻松了许多,但下一秒,她依旧被站在厨房里做饭的男人吓了一跳。
许博洲应该是刚刚洗完澡,穿着一件宽松的黑色t恤,头发没吹干,湿漉漉的贴着头皮,发丝上有几滴水落到了颈部,沁湿了胸口的面料。他太高,身材也是结实型,手臂线条随着翻炒的动作而绷紧。
以至于在她眼里,有种“猛男下厨”的即视感。
调整好状态,周晚边将食物放进冰箱边问:“你会做饭吗?”
许博洲“嗯”了一声。
“真没想到你会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