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元白终究还是没能闯过完全的七重剑意,折在了最后的冥河剑意之中。
“早知不逞强了。”
聂元白脸色发白,满是苦涩。
早在接触到第六重紫藤剑仙留下的剑意,他便知到了自己的极限,只是耐不住对那神秘的冥河剑意好奇,才逞强尝试了一下。
得亏心中存在退却避让之意,若是一味执拗硬闯,怕是都难安然脱身,势必要被那恐怖的剑意损及剑心不可。
饶是成功脱险,聂元白内心仍旧存着一抹余惊,毫不夸张的讲,那份冥河剑意乃是他生平所见所感,最强也是最为奇异的存在。
折在那样的剑意下,他并不觉丢脸。
随着聂元白下台,场上迎来一阵沉寂。
正当苏王垚强撑着恢复八九成,待要重新上台之际。
君子依突然站了出来,与着李剑心一左一右抬着木制轮椅一道来到了高台之上。
苏王垚呵斥道:“给我下去,我已恢复,此番就来取走夜羽剑。”
君子依不满道:“没看到我先上来的吗?怎么,你连这也要抢不成?还是说怕了我这个修行过夜羽剑法的人?担心我会抢先你一步将夜羽剑给取走?”
台下原本对于君子依这等实力的人上台存有诸多不满,但听君子依声称修行过夜羽剑法后,不少人不由对其起了一丝期待。
但更多的还是抱有鄙夷不看好的态度,毕竟,修习夜羽剑法固然能于最终慑服夜羽剑阶段存在不少得天独厚的助益,可前提是要闯得过那七重剑意才行,不然可连接触的机会都没有。
苏王垚更是直接被气笑,讥讽道:“就凭你这半吊子的夜羽剑法?也敢来此丢人现眼,我是怕你回头可别死在了那些剑意之下,丢了君家的颜面!”
君子依冷哼道:“你既不怕,就给我闭嘴,等着本小姐闯完再说!还有,君家的颜面也还轮不到你这样一条狗来担心。”
对于苏王垚这个回头可能会成为新一任夜羽剑主的存在,君子依内心也不知怎么的,没来由就特别的为之反感,甚至是厌恶,态度自然而然的也就差了不少。
苏王垚气得眼神犹似要杀人一般,余光扫见李剑心和陆风,呵斥道:“你要尝试便尝试,还拖家带口的又算怎么回事?莫不是要找来帮手一并强闯不成?”
君子依不屑的瞪了一眼,“规矩里又没言明一方势力只能派出一个,待我尝试完,九爷爷他接着尝试不行吗?谁叫你此前自己不行,撑不住下来了?”
殷小楼帮衬附和:“我宗确实没有言明此般规矩,凡有能力者皆可上台一试。”
苏王垚阴沉着脸,啐道:“想试就试吧,我倒要看看你的本事是不是和你的嘴一样硬,看你回头怎么死的。”
另一边,李秋贺满是讥讽道:“古来不自量力的东西见得多了,这般抢着上台丢人现眼的倒还是头一回见。”
豹镰同样也啐骂了一句:“一介女娃还带了个残废,这阵仗要是能取得走夜羽剑,老夫将这高台都给吃下去。”
陆风看着满脸愠怒的君子依,出声宽慰道:“别被这些跳梁小丑给影响,凝神静气,且放宽心去尝试吧,一切有师傅在。”
君子依点头,不再理会四周嘈杂,调整了一下呼吸后,径直靠向剑意壁垒。
陆风又向李剑心轻点了下头,隐晦的传去一道魂识。
后者会意,来到木制轮椅的背后,一副帮着推搡的架势。
随着感应。
君子依仅仅接触的刹那,脸色便紧绷了起来,额头逐渐冒出滴滴汗珠。
“就这?”李秋贺离得近,看得仔细,捕捉到君子依模样后,不由讥讽笑出了声,“还以为有多厉害,敢情连第一重剑意都要煎熬上半天,保不准还不一定能闯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