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到这儿,她就想起了自家囊中羞涩,哪儿掏得出钱呢?
左安礼回绝道:“不必了,此事是个人的决定,青奴是顺带的,哪还用他拿钱。”
张氏轻轻颔首:“那就多谢左少爷照顾青奴了。”
白谨一头雾水,不明白他们你来我往的机锋、试探。
总之他还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在左安礼走时依旧乐呵呵地跟他挥手道别。
张氏拉着他进了屋,伸出头左右看了看,将门关上。
白谨看着张氏的小心翼翼,不明觉厉,他不自觉地挺直腰背。
张氏压低声音告诫他:“青奴,你是个哥儿,知道吗?”
白谨恍然大悟,原来张氏说的是这事,不以为意地说:“我知道啊,怎么了?”
说实话,除了每天清晨洗完脸后注意到额心的小红痣,对于这个身份他没有半点实感。
幸亏上次在左安礼房内借宿,他还是跑回的东院自己房间洗漱,这才没暴露身份。
张氏吸了口气:“既然你是哥儿,就不可以跟左少爷太过亲密,平时注意界限,你和他终究是不一样的,明白吗?!”
白谨看了看张氏的脸色,再次重申道:“娘亲,我心里有数的。左少爷从小就学着仁礼长大,自然知道不可越界这道理。再说了,都是小孩子,您又担心什么呢?”
张氏一眼望进白谨澄澈透亮,如一汪清泉的眸子中,喃喃自语:“是我着相了……”
白谨见说服了张氏,就去洗浴了。
最后张氏留下钱大哥用饭,又塞了些辛苦钱给他,换了一身衣服的左安礼姗姗来迟。
白谨早就做好了准备,跟着左安礼一起去酒楼。
他钻进马车中,眉飞色舞地跟左安礼打招呼,然后弯眼含笑,盯着他不说话。
左安礼一看就知道他的小心思,他也钓着对方,直接进入正题:“东西呢,我都带来了。”
白谨搓搓爪子,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好耶,我就知道少爷最厉害了。您才华横溢,风采不凡,善文能武,任何事对您来说都是手到擒来,人间难得遇见您这样的人……”
“停停停——!”左安礼大声喊道,去他的君子风度,他现在脸烫得都能蒸鸡蛋了。
也不知道白谨哪来这么多马屁可拍,夸奖的话都不带重样的。
左安礼整理了下衣襟,面无表情地说:“你说的很好,以后就别说了。”
白谨意犹未尽,深表遗憾。
此次左安礼带着的物品就两样——肥皂和牙膏。
都是他吩咐家里的工匠按照白谨给出的方子做出来的,他们手艺精巧,对自己擅长之事得心应手,每一样做出来的东西都比白谨之前做的精致。
他们手底下的学徒也是些能工巧匠,一个两个在师父手底下磋磨多年,对制作精美的固体膏状物不在话下。
白谨打开雕花木盒,就见到四个小块的方状物,如白玉般清透润丽,光泽明亮,格调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