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宋青凑过去看了一眼,发现是她的护士服,上面有点点黄色的东西,一股子浓烈酒精的味道,还有些不太好闻的气息。
酒精味似乎是为了遮那股味道喷的。
和南枝一起吃饭几天,经常听到她说,被吐了一身,血溅到身上,沾染了病气、细菌等等,护士服要么送去科室一起洗,要么带回家手洗。
她不太喜欢和别人的一起混洗,一般都带回家自己用热水泡泡,再消消毒等等,昨天没有和其它衣服一起洗,应该就是准备自己找个空单独手洗的吧。
因为太忙忘记了,正好宋青现在有空。
他将衣服抽出来,带去洗手间,拿了下面折叠的盆,倒上盆里本来就有的消毒液之后,再弄点热水,泡了一会儿,带上手套洗的干干净净。
等南枝换好衣服从楼上下来,他已经拧干水,撑了衣架,打算挂起来。
刚下来到处找他没找到,在洗衣房看到挂衣服的人。
南枝:“……”
怎么会有人这么闲不住,和她奶奶差不多。
她奶奶那个年纪是睡眠少,睡不着,躺着又难受,忍不住爬起来做些什么,家里地板都会趴下擦上一两遍。
宋青这么年轻,好好歇息,痛痛快快睡上一觉不好吗?
昨天就是怕他洗了,特意塞得严实些,没有拿出来,想等给他挂吊水的时候,趁着他没办法活动洗,结果和金主爸爸聊的开心,当场画草稿,画着画着忘记。
今天早上还是被他洗了。
他还熬了粥。
宋青挂完衣服,没瞧南枝的脸色,推着轮椅从阳台上溜走,等南枝追过来的时候,他又从大客厅进了厨房,绕了一圈拿早就准备好的小米粥,和昨天一样,装在一个双层的玻璃杯里,递给随后追来的南枝。
他这幅明知故犯还有些心虚的模样,南枝想说他,又实在说不出口,站在厨房门口,半天也没半句表态,过了一会儿才拿着小米粥,塞进布包里,自己也从楼梯下搬了个小板凳过来,坐在入户门口。
她走出厨房的时候,宋青的轮椅已经悄悄地跟在后面,等她坐下,宋青快速推动了几下,到了她身后,以手代替梳子帮她扎头发。
南枝一本正经地坐着,他看不见才有些忍不住,嘴角高高扬起。
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男孩子。
南枝强压下嘴角,问他,“你有什么想要的吗?晚上我给你带回来。”
她还在爸妈家的时候,爸妈就有这个习惯,会问自己的儿女有没有什么想带的,比如快递啊,吃的啊,喝的啊。
顺便买回来,省的再去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