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芸见商仲安要走,火蹿得更高,她抬脚踢了他胳膊一下。
“商仲安,你去哪?”她带着哭腔问。
商仲安那条胳膊原本撑在床上,舒芸一踢,他手掌移了位。
再次按稳时,手心燃起刺痛。
他低头看了眼,一大块碎玻璃割进皮肉,扎得很深。
“我问你去哪,商仲安!”
舒芸满脸泪痕从床上坐起来,不同于往日的端方大气,情绪已经失控。
“我能去哪?收拾玻璃。”
商仲安面色平静得就要失去生机。
平日里惯有的清冷儒雅,此时更是失了温度。
他起身走开,留给舒芸一句:“床上有玻璃。”
商仲安走到梳妆台前,拔掉掌心刺入的大块玻璃,鲜血当即溢出,滴滴落下。
他单膝蹲在地上,一边收拾,一边流血。
胸口闷得喘不动气。
玻璃和血都收拾完,商仲安烟瘾来了,才想起烟落在车里。
他刚推了卧房门往外走,“商仲安,你回来!你要去见谁?”
随着舒芸一声尖叫,一盒避-孕-套狠狠砸到商仲安后背。
盒子掉到地上之后,又弹到他脚前。
商仲安回头,五官清雅禁欲,“我能见谁?去拿烟,不行?”
随后,他弯腰拾起脚前的盒子,精准丢进垃圾桶。
好像预示着以后他俩再也不会亲密,不会有性事发生。
“商仲安,”舒芸终于忍不住问出来,“白青也到底是周廷衍的,还是你的?”
商仲安凝视舒芸片刻。
“白青也是她自己的,每个人都是独立体,不是任何人的附属,其中也包括你,我。”
商仲安话落,卧房门被关上。
“嘭”得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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