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周浔安也在天台上让她许了一个愿。他说,生日可以不快乐,但是愿望不能不许。
她是许了愿,可是快十年了,那个愿望还没实现。
眼泪毫无征兆地从眼眶滑落……
徐司前愣了一下,笑的有几分坏:“怎么?该不会是抽根烟把自己感动哭了,没有纸巾,袖子给你擦?”
“脏。”
凌霜别开脸道。
“为什么不喜欢过生日?”
他忽然问。
凌霜没说话,垂下眼睫,指尖收紧,纤薄的背轻颤着,像一片被风吹过的树叶。
徐司前想伸手将她扯进怀抱中哄,却没有。现在的他残缺不全,像个怪物,有什么资格再抱她……
凌霜沉默许久,抬头道:“是因为一桩案子。”
徐司前这才反应过来,她是在回答他前面的问题。
“他们不要我查,可我偏要查!我一定要把他们绳之以法,这帮该死的混蛋。”
她说完,走近,倔强地用他的袖子擦掉眼泪。
徐司前看到袖子上的湿痕,眉骨轻动,继续逗她:“喂,鼻涕不擦吗?”
“你不怕恶心吗?”
凌霜白了他一眼。
徐司前从口袋里摸出纸巾递给她:“喏,用这个擦。”
他刚刚分明说没有纸巾,让她用袖子!
他笑了声,没再说话。这个人真的蔫坏!
山风很凉,被他那么一打岔,她的心跟着平静下来。
“徐司前,抱歉,害你卷进这件事……”
“凌霜。”
他突然喊她全名,有种郑重其事感。
“嗯?”
她抬头,对上他漆黑的眼睛。
“用不着和我说对不起,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他语气温和,听上去像是在安慰。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救援车辆才开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