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利不衰,这后宫争斗便不止。
她累了。
也不想,再因为这样的事伤害自己的身体。
可她当初连拒绝办赏花宴都做不到,若申请辞官,他可会答应?
窗外的风止了。
云泠捏着手心,缓缓抬起头,泛红的杏眼没有回避直直望着他,“是我故意跳的,难道殿下要罚我吗?”
她忽然的反问,让谢珏难得怔愣。
惊觉他常用的威压手段下,似乎并不是为了警告她。
更没想过要罚她。
“虽是个赏花宴,但奴婢只是一介尚宫,身份地位皆不高。谁让殿下额外宠信,才惹得众人不满。被安福郡主刁难,被您的表妹不舍紧逼,处处针对。最后,因为她的威胁,我无奈主动跳湖受罪,吃了很大的苦头。这本不该是我的错,”
云泠抿着唇,眼眸带雾,“现下,连殿下也要罚我?”
那一抹湿润的雾气直直落入谢珏眼里。
令他恍然,原来小小的一滴水落进宽阔的水面,竟也能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片刻的沉默。
“孤何曾说过要罚你,”谢珏眉心轻拧,语气不轻不重地,“说吧,想要什么。”
太委屈。
更楚楚可怜。
差点连他也晃了眼。
云泠无意识喉咙滚动一下,“因为殿下未来的妃嫔,才导致奴婢的无妄之灾。奴婢大胆妄言,我这病,一半也是为了殿下受的,只望殿下怜惜。”
呼吸轻了轻,她才继续说,
“殿下曾允我一诺,是不是我提任何要求都会答应?”
既不是为了罚她,那她便知道太子因为她生病,不是不动容的,否则不会深夜前来看她。
她拿这双份筹码,能否换一个离宫的承诺。
谢珏凤眸黑沉,望着她片刻,
“想到自己要什么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