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挽舟多半也是忌惮舒以情的,动作不太明显地顿了一下,摸出一根烟递给云婷,说:怎么好意思占十六的时间,打牌么,这个不合适,就换另一个合适的。
说的也是。云婷没接,看了舒以情一眼,说:心领了。
彭挽舟早看出这两人之间的那点事,饱含兴味地哼了一声,行,这次也两清了,以后有事还会找你。
下次给彭姐开个友情价。云婷打趣。
彭挽舟含笑,手指在烟上点了两下,以示同意。
那我们回了?云婷起身。
嗯,不送了。彭挽舟自己点了烟。
沈霏微跟着起身,她一起,阮别愁也起。
这夜,沈霏微倒是走得比前一次自在了许多,只不过心里仍是沉甸甸的,好像档案袋那点重量被无限放大,压得她心尖发麻。
出了楼道,沈霏微才说:你不是说,我妈妈是你最后一任雇主。
云婷明白她的意思,慢悠悠说:不骗你,确实是最后一任,你觉得其他人给的那点东西,能雇得动我?
沈霏微可不敢说。
我以前做的是卖命的活,佣金不低,不过还是现在好,相比之下,现在可安逸太多了。云婷眯眼感慨。
舒以情皱起眉,神色明显不悦。
往常时候,云婷再怎么说笑,舒以情的神色也不会有太大变化。
沈霏微多看了舒以情两眼,得出结论,云婷没说谎,她从前的工作的确需要卖命。
是见过大风大浪,也是在刀尖上经历过生死一刻的人,所以云婷如今所见再如何凶险,也能做到云淡风轻。
沈霏微嫌那档案袋胜似千斤重,干脆手臂一抬,压在阮别愁头顶上。
阮别愁停了两秒,又面不改色往前走,好像能做到有求必应。
回去后,沈霏微才在云婷和舒以情的注视下,将档案袋的绳缓缓解开。
她其实挺紧张的,这根绳每解开一圈,她就离真相更近一步。
正解着,一只手抓了她的衣摆,似乎同她一样紧张。
是阮别愁。
沈霏微哪愿意露怯,尤其在小孩隐约也怕着的情况下。她当即解得飞快,打开纸袋时沉了口气,随之将里面的资料一股脑抽出。
挺厚一沓,有照片,有简单的过往史,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