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蒙科夫总归不会亲自当那个操刀者,也许他又雇佣了其他打手。
我会设法让埃蒙科夫收不到股份,也已经在搜集举岩前期资金来源不正的证据。谈惜归蓦地出声。
她的语气太平静,像是已经给埃蒙科夫定下一个无法翻身的结局。
云婷愣住。
沈霏微心一沉,埃蒙科夫不是干净人,但很多线索,就像当年三明口的事情一样,早就被抹消了,好在如果举岩出事,他身边的人势必会为保全自己四散奔逃,十一你看看能不能从那些人嘴里套到话。
好。谈惜归颔首。
云婷沉默地看着这二人,久久才说:在此之前,劳烦帮我找一艘船,不必等下个月,我可以立刻和他出海。
你要把那些钱给他?沈霏微错愕。
小部分捐了出去,处理不了的那些,早就在海底了。云婷垂下目光,轻飘飘开口,只是我来都来了,既然他想见我,就给他见一见。
舒以情咬起汤匙,很轻地哧出声,但在她脸上,连丁点愉悦也找不到。
沈霏微看向谈惜归,本意不是想谈惜归答应,毕竟有能令埃蒙科夫再入伊诺力的方法,就没必要再生冲突。
但谈惜归应声说好。
第章
饭后时间尚早,云婷闲来无事,又说起自己在无人区死里逃生的种种事迹。
舒以情坐在边上没表情地听,颇为无语地说:去那边的确是我提议的,但原本我们也没必要过得那么惨,是你一定要去看峡谷的落日,找什么峭壁上的野花。
她难得说这么长一段话,话里全是对云婷的责怪。
你就说,好不好看。云婷笑着回望。
舒以情沉默着,看态度是不可能予以肯定答复的了,没想到她唇齿一动,竟然说:还可以。
这些年云婷和舒以情走了不少地方,繁华的都市逐一欣赏过,也踏过无人的地界,既享受过奢靡的时日,也曾在荒芜中燃烧生命。
两人的这一路,和沈霏微以前设想过的截然不同,她原来以为,云婷和舒以情在金流定居后,便极少还会出行。
毕竟舒以情不喜交际,几乎是离群索居,非必要肯定是不会出门的。
没想到,舒以情是不喜交际,却并非真的深居简出,是春岗限制了她和云婷。
春在到处蹦跶,偏它那体型和劲都很大,即便院子足够宽敞,也不够它闹腾。它一会蹿到云婷腿边,一会又把院子的草屑带到舒以情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