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夫确实是个沉稳可靠的哥哥,他是可以信任和依靠的,他宽厚善良。可这不妨碍他松弛下来以后本质上非常记仇。
韩方驰的生日在冬天,已经很冷的时候。
他生日这天,何乐知一早过来,还端了碗面。韩方驰还没起,卧室门没关,何乐知没过去,脱了外套在餐厅叫他:“方驰,早起会儿。”
韩方驰“唔”了声,也没个动作,当没听见。
何乐知又叫“方驰”,韩方驰不起他就隔几秒一声“方驰”,持续了好多声,念经一样。
韩方驰终于睁开眼睛,平躺着侧过头来,朝着门的方向,说:“你自己跑去。”
“不是叫你跑步。”
何乐知哭笑不得,“我过来了?”
韩方驰出个声算是答复了。
何乐知走过去,倚着门,眼睛弯弯的,看着他说:“生日快乐。”
“谁生日?”
韩方驰像是还没醒,有点蒙蒙的。
“你啊。”
何乐知说。
“我生日?”
韩方驰穿着睡衣,脑子也不知道转了没有,又问,“今天吗?”
“是的。”
何乐知又说,“请早起一会儿,把面吃了。”
韩方驰拿起手机看了眼,还真是。
手机上有几条消息,半夜韩知墨韩知遥发来的,还有早上庞女士发来的,让他晚上回家吃饭。韩方驰一一回了,并收下了韩知遥66元的生日红包。
“可以起了吗?”
何乐知一直笑眯眯地看着他。
韩方驰从床上直挺挺地坐起来,睡衣和被子都睡得乱七八糟的。
“礼物呢?”
韩方驰问。
“没准备。”
何乐知说。
韩方驰光着脚下床,找了一圈拖鞋,穿上说:“要不你准备一下呢?我没有深灰色衬衫了。”
何乐知先是眨了下眼睛,随后笑起来说:“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