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洗衣机提示结束工作,何乐知站起来,先去衣柜里拿了衣架,再去取衣服。
他把衣服撑在衣架上,韩方驰拿去晾起来。
何乐知弯腰去拿衣服,韩方驰突然问:“脖子怎么了?”
“怎么了?”
何乐知没反应过来,拿了件衣服站起来。
“伤口怎么弄的?”
韩方驰说。
“什么伤口啊?”
何乐知茫然地转过来,一转脖子想起来了,抬手摸了摸,说,“刮了下,没事儿。”
他脖子左边侧后方有个伤口,从衣领外露出来一半,伤口还没结痂,周围有点泛红。
“过来我看看。”
韩方驰说。
“看呗。”
何乐知不在意地侧过身,微歪着点头,把脖子露出来。
何乐知从小就不怕摔不怕疼,是个皮小孩儿。高中每天跑步,长大以后运动也多,磕磕碰碰并不当回事,尤其越野的时候,身上经常带点淤青和伤口,也不太注意。
这会儿韩方驰说看看,何乐知袒着脖子等着他看,手上还在挂衣服。
可当韩方驰手指落在脖子上一点,顺着脖子侧边滑下来拨开衣领,何乐知手上的动作却不明显地顿了下。
“这么大一块儿?”
韩方驰皱了下眉说。
“我不知道。”
何乐知说。
韩方驰撑着他衣领又往后面抻开点,问:“你洗澡了?”
“嗯。”
何乐知垂着眼,答了声。
“你没……”韩方驰话音一顿,看见何乐知耳朵下面连着颈窝这一片起了片不明显的小疙瘩,在灯光之下,下颌尾端那一小块皮肤上绒绒的汗毛已经竖了起来。
“你没长心啊?”
韩方驰放下手说。
何乐知抻了抻衣领,笑了下说:“我坐在窗户下面,一站起来蹭窗台上了。我洗澡没觉得特别疼,很大一块儿吗?”
“今晚别洗澡了,别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