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乐知把勺子放下,从托盘上滑下来,落在茶台上敲出一声轻轻的“喀”。
他已经不敢听了。
“方驰。”
何乐知语气里有点发颤,“咱不能再聊了。”
“你听着就行。”
韩方驰说。
“我不能听。”
何乐知看着他。
韩方驰接着说了下去:“在那之后我总是想到那天早上,几乎在每天睡醒睁眼之前,都希望……”
他话音停了一下,似乎也有点难说出口。
“都希望你看着我,或者我能看见你。”
“方驰。”
何乐知很慌地叫他,“咱俩之间不能说这些。”
“为什么?”
韩方驰问。
“没有为什么。”
何乐知说。
“我今天不逼你,你别这么慌。”
韩方驰说。
韩方驰说话的语速不快,是边思考边说的,也没有任何压迫感,他温和而舒缓。
何乐知心跳得很快,因为紧张和慌乱,他问:“方驰,你说过你得比其他人做得更好,记不记得了?”
韩方驰反问:“我谈个恋爱就做得不好了?”
“是的。”
何乐知肯定地说。
韩方驰又问:“正常恋爱可以,同性恋不行?”
何乐知说:“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