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方驰扫了眼他全身,语气严肃起来,“受伤了?”
“倒也不算……”何乐知往下指指,无力地说。
平时跑步出汗量不大,穿什么都随便。
跑全马和长公里越野他得穿几款专门的运动内裤,有必要的话还得涂凡士林,不然几万次摩擦下来,腿根能磨出血。
常穿的几款都是他这几年里试出来的,之前越野100都没问题。这次带的他没注意,不知道是换了材质还是尺码不对,跑到二十八公里开始磨,配速不得不降下来,到了最后两公里基本是走过去的。
腿根儿红了,另有部位甚至破皮了,肿起来一小层,看着就疼。
韩方驰看完皱着眉问:“没涂凡士林?不是带了吗?”
“早上觉得没什么问题,我就懒了没涂,之前没涂也没事儿。”
何乐知说。
“药涂的什么?”
韩方驰又问。
“红霉素软膏。”
何乐知躺那儿说。
韩方驰有点生气想说他,带了凡士林不涂,常年跑步能在这事上出岔头,又有点不舍得说。
最后说他:“那你还穿什么穿,空着吧。”
何乐知眼巴巴地看着他,“那我还想跟你出去吃饭呢,我昨天就看好了一家餐厅,想跟你一起去。”
“你快歇会儿吧。”
韩方驰拉着脸说,“哪家?我去买过来。”
“有外卖。”
何乐知说,“可我想跟你一起去吃,不想在这儿吃。”
韩方驰想让他躺着吧,看他那眼神又放不下,还是让他起来了,晚上回来又重新涂的药。
何乐知这一点算不上伤的伤,让他接下来一周都跑不成了,每天穿着宽松的裤子上班,虽然其实只疼了两三天。
因为这事跑崩了还是不太甘心,又分别报了月底和下月初的两场。这两次他走前韩方驰反复强调,运动装和内裤都别带新的,跑前涂凡士林。
何乐知一声不敢吭,只能点头说“好的,好的”。
最终一次三小时零八,一次三小时十五,这才算满意了。
天凉了他户外运动量就该减少了,空闲时间开始更多地“回归”他的小家。
韩方驰开玩笑说他顾家的程度按季节划分,冬春季节是好男友,夏秋当渣男。
何乐知洗完澡笑着往他身上一压,说:“现在开始要当好男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