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凭一纸调令,你就想将燕山三护卫调离北平城,未免太过小看了燕王朱棣,也太过高看了你自己!”
暴昭不紧不慢地开口道,没有给周恕留下任何情面。
周恕张了张口想要反驳,却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因为他知道暴昭这番话虽然难听,但说得都是事实。
他手持圣旨去调动一个燕山三护卫都调不动,更何谈去调动北平都司的卫所驻军了!
但是,这也提醒了周恕一点。
想要彻底铲除燕王朱棣,就必须先解决那些边军将领。
比如现在的北平都指挥使陈亨,此人可是大明开国名将,随太祖高皇帝于濠州起兵,为铁甲长,擢千户,后随大将军徐达北征,屡立战功。
这之后陈亨也多次随燕王朱棣出塞征战,二者之间肯定有着深厚情谊。
所以必须将陈亨调走,这些边军将领一个都不能留下,调往塞外戍边!
一想到这儿,周恕立马取来了纸笔,将朱棣疯魔与燕山三护卫抗旨一事添油加醋地写了进去,准备密报给新帝朱允炆。
暴昭见到这一幕,愈发觉得迷茫。
如今的他,又该何去何从呢?
削藩本是错误,可新帝却一意孤行!
他这位北平采访使也因为多次上奏反对,彻底惹恼了皇帝陛下,被变相停用了。
如今的暴昭,就如同无根浮萍,不知归处在何方!
他已经厌倦了这些勾心斗角,更加厌倦了新帝朱允炆的做派,甚至生出了致仕的念头。
不知道苏阳那小子,现在在忙什么?
一想到这儿,暴昭就忍不住动了心思,孤身走向苏阳小院。
至于小跟班叶希贤,承受不住那剧烈的打击,已经快要疯了。
据说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已经不吃不喝好几天了。
对此暴昭也没有任何办法,要怪就怪他叶希贤自己识人不明,误把昏君当圣君!
很快暴昭就到了小院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院门。
小丫头打开房门,伸出了一个小脑袋,见来人是暴昭后,顿时面露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