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个名字,时穆的语气冰冷到了极点。
违和的是,他就这么轻飘飘地宣判了一个重要角色的生死,仿佛只是轻描淡写地提一句今天下雨,并且对天气这个话题感到十分不感兴趣。
怎么可能?
秦游内心一阵惊涛骇浪。
“你在惊讶什么?”时穆似乎被秦游表面一言不发,掩饰内心惊愕的反应取悦了:
“你还在指望他带走你吗?”
“我没在跟你开玩笑。”
秦游一本正经的皱眉,试图跟对方讲道理:“我有事情找他。”
“你好奇怪。”时穆闷闷笑了几声,让人听了头皮发麻。
“千年前的我似乎太过于听话了,给了你无论提出什么我都会无条件服从的错觉。”
简直不可理喻。秦游不由得暗自埋怨起静檀来,既然如此神通广大,为什么要把他传到这钉子户面前?如今的时穆简直软硬不吃,他快要丧失耐心,打算用火种的力量强行将对方拖住,一走了之。
火种在秦游的指缝里散发出微弱的光芒,一下子将漆黑的室内点亮。秦游猛地对上一张扭曲的面孔,和他记忆里觅罗被兽性操控的情形有些相似。在他怔愣的一瞬间,时穆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十指插入他的指缝夺走了火种。
那弥足珍贵的东西被他如同对待垃圾一般地随手抛开,清脆的声响很快消失在了角落里。
“我生气了,秦游。”
时穆语气平静地叫着秦游的名字。
他很少这样叫,因此让秦游在被反咬一口的盛怒之余,又觉得后背发凉。
这句话仿佛一句宣判,他还没来得及消化,就感觉腰间一松,他那身破破烂烂的祭祀礼服被三下五除二地褪去大半。这吊诡的事实让他都想不起来去阻止,腰跨上传来重量,秦游的大脑几乎已经停止思考。
“等一下!”
他好半天才惊声阻止,用另一只挣开桎梏的手抓时穆身后的羽毛:
“你分不分轻重缓急?!现在是做这个的时候?“
然而时穆没有给秦游反抗的语气,一个带有浓厚侵占欲的吻不由分说地将接下来的喝止和脏话尽数堵了回去。
不知过去了多久,只觉得天昏地暗,秦游感觉自己被清洗了之后换了衣服,被转移到了另一个空间。若不是拜静檀的试炼所赐,他全程保持着清醒,他甚至都要对双方的体位产生怀疑。
时穆在他身边躺下,然后八爪鱼一样地缠过来。秦游简直有了心理阴影,但又怕自己的抵触让对方产生不可控的反应,只能认栽。他只能劝慰自己,俗话说饱暖思□□,既然时穆有心思干这些,应该状况比秦游做出的最坏打算好上许多。
“睡不着吗?”
时穆的声音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