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翊浑身一僵,鼻息里盈满她熟悉的清甜香气。葡萄甘甜和她主动送上的甜软萦绕舌尖,令他顿生绮念,如飘飘然在云端。
他反手搂紧了她,慢慢加深这个温柔的吻,沉沦其中,恍惚间期盼时间再慢些,让这沉醉的微醺再长些。
情浓过后,谢明翊仍不舍得放手,抱着卫姝瑶不许她下榻。
“伤口裂开了,来帮我换换药。”
他声音沙哑,靠在榻上,懒懒地望着她笑。
卫姝瑶慌忙扯开他的布帛,见他紧实的胸膛上数道血肉模糊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的地方果然裂开了,触目惊心。
她心里一酸,险些又要落泪。
可转念一想,还不是因他自己方才按耐不住非要这样那样,她几次抵触都失败告终,只得任凭他将自己按在榻上搓圆捏扁……
对了,他还咬她!
咬唇瓣也就罢了,咬肩膀也就罢了,还咬她最是敏感的地方……回想起那一场春色满帘,卫姝瑶便觉得耳根子红透了,热得脸颊发烫。
这厮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卫姝瑶本想再嗔骂他两句自找的,又想他此次回来援兵几番波折,心疼得不行,终究还是忍了下去。
她拢了拢微敞的衣衫,瞪了谢明翊一眼,“伤没好前,不许再乱来。”
谢明翊唇边含笑,看着她娇羞的模样,细细回味。
卫姝瑶下榻取了干净的纱帛,又打来盆温水,给他擦拭干净伤口四周,换上药,小心翼翼地重新缠好布帛,这才出去倒水。
得她这般温柔相待,谢明翊生出些许微妙的感慨。
门外长顺闻声走过来,回禀道:“姑娘先前说想要沐浴,热水都备好了,您可移步了。”
卫姝瑶应了声,说稍后便去,这才推门重新入内。只是连日来身上疲乏得厉害,刚迈了两步,一时头晕目眩,踉跄了两步。
谢明翊舔了舔口中残余的葡萄清甜,撑起身子,也不等卫姝瑶走回来,直接下榻,从她身前环抱住她。
“我抱你过去。”
他含着她的耳垂,低低说话。
卫姝瑶“啊”了一声,一时不知是该惊讶于他怎的这么快就能下榻了,还是该震惊于他的厚颜无耻。
“大夫不是说你伤势甚重,少不得要在榻上待个十七八日的……你怎的就下来了!”
她又羞又急,伸手去推他。
不等卫姝瑶再出声,谢明翊已经将她打横抱起,走向盥洗室。
谢明翊自幼受伤后恢复就比常人快不少,千花谷那年贺春水又为他各番调理,这回虽是鬼门关前走了一遭,但大多是外伤。休养了几日,他已觉得体力无甚大碍了。
卫姝瑶本能地搂上他脖颈,见他步履平稳气息如常,也已经反应过来。
她勉强忍了忍,才没有低头咬他一口,只是闷哼哼道:“你只送我过去便好,不能进来……”
谢明翊给她脱去外裳,语气慢悠悠地说:“我不看,再说……哪里没捏过,嗯?”
卫姝瑶怔了怔,脸颊红得快滴血,烫得耳尖都要冒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