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隐隐透出来的“分寸感”让乔清许发现姬文川似乎跟之前真的不太一样了。
他清楚地知道乔清许的“线”在哪里,不再像以前那样试图去模糊,而是严格遵守不去触碰,同时又在线外给乔清许留了足够的空间。
如果两人以前就能这样,相处起来应该会很舒服。
乔清许收起不合时宜的思绪,抿了抿嘴唇,说:“好吧。不好意思,误会你了。”
“没事。”
姬文川说,“我帮你问问何止念他们怎么回事。”
“不用了。”
乔清许说,“我自己问吧。”
“嗯,好。”
姬文川轻声应了一句,又问,“你现在在哪儿?”
“银行。”
乔清许说,“待会儿回福至上班。”
“你下班我去接你。”
姬文川说。
“啊?”
乔清许愣了愣,“为什么?”
“有点事想请教你。”
姬文川说。
……请教?
乔清许奇怪地问:“你又要鉴定瓷器吗?”
姬文川没有回答:“六点见。”
找人兴师问罪,乔清许理亏在先,便随姬文川去了。
回到福至拍卖行,乔清许简单开了个短会,安排了下后面的工作。
接下来他还要随文物回流小组的人一起去日本出差,福至这边的工作也只能交给张慧琴盯着。
等处理完手上的事情,乔清许给何止念打了个电话过去。
他隐约猜到何止念等人是听到了风声,得知姬文川也会捐款,误以为两人是重归于好,所以想意思意思做个人情。
结果完全不是他想的那样——
“小乔,你爸爸的事我们都听说了,怎么说呢,我理解你为什么想卖掉拍卖行了。”
“但这个事还是不能冲动,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困难都是暂时的,谁一生没遇到个坎坷?”
“我很佩服你年纪轻轻就能担起责任,五十万也不多,就当帮你渡过难关吧。”
“黄老板他们也都是这个意思,捐个十万二十万也没什么压力,就当是助力文物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