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伯爷说,“只要把这事往后拖一拖,我们运作的空间也会大一些。”
说完,他看向姬文川问:“你有什么想法吗?”
姬文川没有回答,转头看着乔清许问:“如果最后找不到正当理由,我只能恶意竞拍呢?”
这无疑是下下策,但乔清许知道姬文川想问的不是这个。
不违法向来是乔清许的底线,非要说的话,恶意竞拍也算是违法的范畴。
但乔清许的底线早已不似曾经那么死板,再者,牵扯到民族大义,他也不至于分不清孰轻孰重。
“最好不要,因为会让我们处于劣势。”
乔清许客观地说,“但拍了也没关系,我的底线不是用在这种地方的。”
姬文川很轻地笑了笑:“好。”
“那么就按照这个思路。”
六伯爷说,“你们想办法阻止东西拍出去,我这边看看能不能加大施压的力度。”
“加大施压力度不会让高山健更反感吗?”
乔清许不确定地问。
“再反感他也得跟中国做生意。”
六伯爷啪地拍了下桌子,“总之不能让他这么好过。”
见六伯爷这么霸气,乔清许第一反应便是这事稳了。
然而只听姬文川又说:“你还是做好准备,如果实在拿不回来也很正常,这种无奈的事情太多了。”
乔清许知道文物追索有多困难,也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点了点头道:“嗯。”
“对了,”六伯爷突然对姬文川说,“黎丘行最近在融资,你听说了吗?”
“听说了。”
姬文川喝着茶,不甚在意地说,“他融不到的。”
“他求爷爷告奶奶,还不如直接找你道个歉。”
“他不敢见我。”
黎丘行的事只是一个小插曲,后面六伯爷又唠起了家常,让乔清许没事多去陪他打麻将。
直到离开姬家大宅,和姬文川坐上车后,乔清许这才问道:“你收拾黎丘行了吗?”
“我没工夫搭理他。”
姬文川说,“姬家其他人会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