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只剩下33两。
老太太又从里面拿出8两:“这是教谕夫人送的布匹,我只留下一匹,剩下的卖了8两银子。”
只留下一匹,言昭参加文会需要两身体面的衣服。
家里其他人就不用了,他们要下地干活儿,这种料子穿在身上,稍微刮蹭一下,一身衣服就会烂掉,对他们而言中看不中用,实属不必。
当然教谕夫人送的药材没卖,药材是可以用来救命的东西,温家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都不会卖掉这些药材。
最后25两,老太太分成两部分。
一部分是18两:“这18两是今年秋收卖粮所得。”
温家的田不需缴税,所以虽然部分田地不够肥,他们留下足够自家一年吃的口粮,剩下的也卖了将近20两银子。
一部分是7两:“这是今年你们三房总共上交的五成。”
老太太说完:“言昭是秀才头名,官学免束脩,每月也未从家里要银子。
所以家里的支出,大多是年结时买的肉,和做的衣服被褥等,需要多少银子你们心里有数,这一部分我已经扣了出来。”
“你们算算是不是这个数?”
掌家的妇人心里都有一本账,即使不会认字也算的清楚,知道账目和老太太说的大差不差。
温小叔冲老太太道:“娘,您这不是寒碜你儿子吗?我们哪能怀疑你,那岂不是大不孝。”
老爷子敲了敲桌子,还是那句话:“别嬉皮笑脸的,还是那句话,亲兄弟也要明算账。”
“你们没意见我就继续往下说了。”
老爷子把50两银子单独分出来:“这50两银子,我准备拿给言昭。”
老爷子说这话时,注意看了眼三个儿子的表情,发现没人眼皮子浅的要反驳,眼神中闪过一丝满意,才继续道:
“咱们家现在的田地和收入,有多少是靠言昭你们心里应该有数。当时县衙奖励言昭的20两,还有挂靠田地80亩每年给的40两银子,都直接交给了你们母亲,我用来买了田。”
“咱们家每房的收入只需要上交一半,言昭上交的这些银子,他自己一分没留。
所以这50两于情于理都应该交给他。”
三房皆没意见。
老爷子又道:“言昭赶考的银子要公中来出,这点没什么疑问。按理来说,他去官学每月吃喝需要的银钱,也该公中出,但言昭的花费都是自己来。”
“所以我的意思是,他成亲后也不需要往家里交银子没有让一个赶考学子,费心费力挣钱养家的道理。”
这点三房也不约而同同意。
“他还在进学,哪能让他往家里交银子?”
“依我看,言昭每月的花费也该家里出。”
怎么说呢,温钰是温家最有出息的人,他前途越好,温家的未来也就越光明。
老爷子继续:“聘礼这方面,你们三房娶妻都是按照当时的聘礼定的,我和你娘没亏待你们任何人我这两天让你们娘出去打听过,河上村的聘礼,少一些便给二两银子,多一些六两或者10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