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手里还拿着秋蟹,温兄一家人也走的有些远了,只能看见背影,他便没上前打招呼。
“原是如此。”
“是我等迟了。”
学子们明白缘由后,说起自己略迟的缘由:
“在下是先去道观上了柱香,拜文昌星君。”
“家母同样让我去道观上了香。”
“在下和兄台等就不一样了,在下去拜了月老。”
说去拜了月老的学生表情无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家母略急。”
学子们轻咳两声,表示理解。
他们家里也想抱孙子。
韩公良便是这时走进来的,看了一眼那位说拜了月老的学生,启唇欲言又止,他和这位仁兄极有共同之言。
唉。
温钰今日是最后几名回来的学子。
他进来便跟其他人致歉。
学子们并不在意,还没到约定离开的时辰,且他又不是最后一名。
韩公良凑到温钰面前,关心道:“温兄,没事吧?”
温钰摇头。
他浓密的睫毛挡住了眼底的情绪,面上看不出任何不对,便宜大碗的茶汤散发着香气。他袖口中精致微凉的银簪,毫不顾忌的散发着存在感,他握紧了手里的银簪。
之前他去了一趟县城的银楼。
左右闲着无事。
银楼中女子银簪样式繁多,店中小二见识短浅,见他独身前来便误解他是送心上人,于是直接取出一排合适银簪。
比如花枝是连理枝。
比如银簪上镶嵌着两颗红豆。
再比如一对蝶形银簪,取比翼双飞之意。
温钰没选这些。
他选了一支寓意平安如意的银簪银簪贴着手心,精致的蝴蝶形簪子再一次在他脑海里划过
令他心口有点发哽。
最后一名是贾公子。
贾公子身形较为丰润,是气喘吁吁被两个同窗一块儿扶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