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他们也没觉得沈禾这人打得有什么不对。
打就打了,更别说沈禾本身占理,维护律法,就算是闹到御前,那也是沈禾做的对。
戚厌病手一摆:“无需担忧,我回家问一问我祖母,他们各自有什么亲戚,至少能摸清一大半!”
戚厌病觉得凭他祖母掌握的消息,一大半说的很保守。
若是不晓得,那他祖母再去参加个什么赏花宴会赏草宴会,也能摸清楚了。
他们正商量着,从外面一路钻进来的沈禾:“……”
不是,哥就干个架,原来你们背着哥都这么有权谋才能的嘛?
搞得跟谍战片一样。
沈禾在这里活了十几年,还是第一回这么切实感受到,这里真是个权谋文世界。
……该不会只有他每天在忙着吃吃喝喝睡睡,啥正事都不干吧?
沈禾蹲在竹林后面扣手指。
他心说,你们这样显得哥好幼稚捏。
只有哥满脑子惦记着让你们穿女装的赌约是吗?
算了,幼稚就幼稚吧。
沈禾一巴掌拍死趴在他脸上的蚊子,受不了继续蹲在这破竹林后面,猛地窜出去大叫:“哥哥!”
正让小厮铺了笔墨,在埋头写名单的三个人,手一哆嗦,白纸上顿时画出一条漆黑的墨痕。
郑学则抬头,对上小孩的脸。
瞧见他白嫩的脸颊上,一个鲜红的印子。
下颌带着婴儿肥的软肉,也多出了一条异常碍眼的暗红划痕。
在少年笑脸上格外的扎眼。
郑学则默默将手里的名单拉下来。
用笔很没规矩的,搁在腿上,又添了个名字。
视线都未能往下看一眼。
戚厌病与柳峥也动作飞快,将写着名字的宣纸从镇纸下拽走,迅速揉成一团,塞进袖子里,笑眯眯的:“小禾,你怎么进来了?”
沈禾:倒也不必。
他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他就站在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