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真的很可怕!
救命!好凶!
这就是传说中的煞气吗!
难怪戚厌病怕成那样!
恒亲王世子垂着眼皮,居高临下的瞧着沈禾,音调仍旧冷冷:“沈公子。”
沈禾被恒亲王世子用这种眼神看着,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姿势,抱着大氅迅速起身。
起的太猛,眼前一黑,沈禾差点在这位煞神跟前表演个当场倒地吃雪。
好在这样惨痛的场面没有出现。
一条胳膊沉稳有力的拦在他身前,将他扶住,半抱进自己怀中。
鼻尖是雪融化后潮湿冰凉的气味,掺杂着一点点让沈禾没法描述,但让他极其安心的味道。
抱着他的人另一只手落在他的后背,轻轻拍抚两下,哄孩童一样。
动作自然,熟练的融入骨血。
戚拙蕴低头,瞧着少年埋着脸露出的头顶:“禾禾伤到没有?”
哪里那么容易伤到,又不是雪堆起来的,一踢就散:“没有。”沈禾说。
戚拙蕴放下心来,维持着这样抱住人在怀中的姿势,瞧对面与他身形相似,但气息格外冷酷凶煞的人:“世子。”
戚乘风行礼:“微臣参见太子殿下。”
他行礼挑不出错处,唯独态度上,没人能从中感到一丝一毫对太子的敬重,不等戚拙蕴允他起身,他兀自直起身体,瞥向戚厌病:“还不滚回你的席位。”
戚厌病深吸一口气,想跟自己亲哥狡辩两句什么,到底没敢,憋屈的扭身回宴席。
戚乘风看向戚拙蕴,视线下滑,在他怀中搂着的少年身上停顿一息,移开眸子大步离开。
沈禾手指抓着戚拙蕴的袖口,听见后面的人踩着积雪走远,总算松口气,小声嘀咕说:“怎么这么吓人,难怪戚厌病怕他……”
戚拙蕴的指尖捋过沈禾脸侧的发丝,为他挽在耳后,笑着安抚:“禾禾不必怕他,有哥哥在,他不会也不敢对禾禾做什么。”
沈禾当然不怕世子对他做什么,他跟世子又没仇,干什么要对他做点什么?
他怕世子是因为对方的气势。
沈禾咕哝:“好好,哥哥你宫宴怎么也这样忙,一直没怎么见你人影。”
戚拙蕴捏捏沈禾的后颈:“所以禾禾惦记哥哥,出来找人了?”
他手掌与指尖的温度不凉,沈禾没有被冻到,反而暖烘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