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他说的是纪晏灿。
乌晴也双唇紧闭,舌尖抵在上下齿贝的中间,咬下,痛意袭来,再次开口:“我没有跟任何人提过这件事。”
纪正平仿佛变得不在意,“我相信你没有跟别人提起过,你一直都是个乖孩子。”
乌晴也扯起嘴角,勉强地笑了下。
这件事就算过去了。被纪晏灿知道后也没有什么不同,在纪家做主的始终是纪正平。
最终乌晴也还是没有留下来吃晚餐,把借口渲染的严重点,脱身离去。
乌晴也开车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不想回公寓也不想回剪辑室,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东西都是因为纪正平的缘故,没有他,自己什么都不是。
从他十多年前踏进纪家的门后,他的人生轨迹已经被写好,无论他选择做什么,纪正平总有能力把后路铺平,如果他不珍惜,就是他不识好歹。
一股气郁结在胸口,无从发泄。乌晴也一路开到了化宁园路,深市的酒吧一条街,夜晚,年轻人消遣的地方。
作为杨年年老板之一乌晴也常年处于一个消极怠工的状态,而杨年年的另一位老板则是出手大方,短短几年,杨年年在深市内开了三家酒吧,叫yearcb,所谓土到极致就是嘲。
乌晴也一个人来的,坐在吧台,扭头,能看见舞台上扭动的男人。
杨年年本身投行专业出身,而后又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倒是会做起了生意,营销那一套她玩得风生水起。
请年轻帅气身材好的男人在舞台上跳舞是最近一段时间的风向。
杨年年看男人的眼光还不错。
最起码在台上扭动的男人有好几个可以送到选秀节目出道,而乌晴也看中的希望他们去演戏。
这么一对比,乌晴也要更像经纪人一些。
乌晴也过来买醉的,中间也有两三个人上前搭话,他恍若未闻,对方觉得无趣后就离开了。
“先生,醒醒,我们要打烊了。”
乌晴也一只胳膊放在吧台上,额头抵在小臂。
酒保拍了拍他的肩膀。乌晴也抬头眼神不算清明,他把手机拿出来递给对方,“给这个叫杨年年的人打电话,告诉她我醉了。”
杨年年花钱雇佣了专业的店长经营,她负责在幕后收钱,很少亲自露面。
“哦哦,好的。”酒保明显不认识杨年年,拨通了电话。
杨年年来的时候乌晴也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坐在吧台边上,以前刚开业时邀请他来过,他都拒绝了,今天是抽了什么疯?
她印象中乌晴也不是一个喜欢喝酒买醉的人,情绪低落时都是一个人自我调节,情绪不会过于外露。
杨年年刚想问喝了多少,乌晴也看见她挑了挑眉毛问道:“你跟纪正平签了多少年的合同?”
“十年。”
“把十年浪费在我身上不觉得可惜?”
杨年年笑了笑,“准确的说也不是浪费在你的身上,而是在钱上,也不可惜。”
“如果我跟那位让你同时去做件事你会听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