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耳聪目明,自己是无处遁形。
纪晏灿将他的反应收眼底,便知道自己猜的没错,他这便宜小侄子还真对他有其它想法。
他喜欢的东西多了去,多到从来不会放在心上,毕竟唾手可得,喜欢这种情绪他从没在一个人或一个物件身上保持太久。
于他而言,这两个字没有任何重量,过于浅薄。
回想最近几次乌晴也看他时的眼神,稍微深想下,不难发现一些端倪来。
乌晴也对他起了点心思,纪晏灿大概明白原因,无非是因为近期他做的那点事所以骤然升起。
人的感情向来廉价,不会持续太久,哪怕如此,有些念头他还是要去打消。
若是别人他倒不介意顺其自然发展下去,就是几个月你情我愿地事。
他以往是喜欢逗弄乌晴也,但自始至终都没有想过去睡了对方,能玩的人有那么多,那个人没必要是乌晴也。
他待在自己身边,拍着喜欢地戏,可以让他一辈子衣食无忧。
乌晴也抿着唇,在看不见的地方贝齿咬住唇肉,口腔里弥漫出一股铁锈味。
他静静等待纪晏灿对他审判。
无需他再开口,他的是与否在此时并不重要,纪晏灿才是拿着行刑令的那个人。
纪晏灿再次俯身,鼻尖蹭过乌晴也的脸颊,在他耳边道:“不逗你玩了。”
几个字落入乌晴也的耳朵里。
乌晴也木讷地望向他,好像还没有回过神。
他坐了回去,挑起一边的眉毛,漫不经心,又道了一遍,“以后不逗你玩了。”
这是纪晏灿给他判的刑。
不逗你玩了。
距离那晚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乌晴也还是会时不时的想起那句话,纪晏灿用轻轻松松的一句话便结束了他缄默于心的秘密。
这个结果他早有预料,但真当他去面对时,痛彻心扉不至于,却像凌迟,是一刀接着一刀刺下,钝痛感从里而外翻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