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无语了。
这他还不知道楚大国医被庞昱强迫着带他一起以复诊为名混进戒备森严的安定郡王府,废掉了欺辱秀香的狗杂碎后,害怕招来王爷党报复的楚道远,已经坚定的成为了四哥地手下和拥趸,别说四哥确实挨了几下,有伤在身,就是没有,也能硬给你鉴定出二级伤残来。
包拯不知道这节,但是仍然郁闷的紧。他做官一向铁面无私,来的那些亲信手下也都个个严于律己,奉公守法,这么多年了,无论是缉拿案犯还是抓捕凶手全部都严格依照规程而行,除非必要否则绝不会私下动用暴力,这一次庞昱被打的血溅当场,完全是完全属于哎!
一来,庞太师和他素有怨仇,跟随他多年的这帮亲信手下个个忠心,都想为大人出一口恶气,而且太师府家丁的横行霸道、目无法纪,他们也是厌恶已久的,好容易有机会上门逮人了。缉拿的动作少不了要大一些。
二来,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最近几日满大街贴满各式各样地小报传单,关于这小家丁和南宫琴伊有一腿的流言蜚语,在京里不胫而走,传得街知巷闻。虽然是人都知道那不可能,绝对是在造谣瞎扯,可是作为南宫琴伊的狂热拥趸、一直以来把她当作女神一样崇拜爱戴地这帮铁血汉子,谁心里能没有怒火!
庞昱公然拒捕,三番五次地在他们眼皮底下强行反抗,仗着自己力大凶猛放倒了好几个弟兄,是男人哪个还忍得住啊,抄起铁尺照头就砸!
这一砸,坏事了。先是落下伤人动粗的把柄给了太师府,少不了要被太师一系的言官指责成寻隙挑衅、公报私仇,不得不上折子澄清事由;然后庞昱一昏两天。怎么折腾都弄不醒,严重耽搁了审理问案的进程;好不容易等醒了吧,人家先好好享受了大半天的吃喝伺候,末了借口挨了打受了伤竟公然在堂上睡大觉!
包拯郁闷的几乎拿头撞墙了要。
你说牢房里那点事情,他会不知道?
但知道了也没办法,谁叫是自己这边先动手打得人,理亏!庞昱好吃好喝好住在大牢里休闲渡假,过得神仙日子,他包拯只能睁一只眼闭一直眼——
不然还能怎么办?过去阻止?
那好人家马上借口伤重。不宜接受讯问,办个取保候审,光明正大地回家!
包拯无奈啊,相当滴无奈!
哎,这手下人再有本事没教育好也是累赘,祸一闯麻烦事接踵就来。
包拯找不到理由驳斥庞昱,毕竟人家头上还缠着一圈又一圈地纱布呢,只能递个眼色叫衙差搬张椅子来给他坐着,然后再慢慢问话。
以犯人的身份坐“在”开封府大厅接受闻讯。四哥绝对是古往今来第一个!
“哎呀,这个失血过多呢容易口干,包大人,是不是给咱来一壶雨前龙井或者洞庭碧螺春,等润润喉再谈别地问题。”
庞昱大喇喇地坐定,等着衙差们把茶泡好、送到他手里,喝一口叹两句,叹两句喝一口,半天半天才道:“包大人。我这差不多了。有什么话你问吧。”包拯深吸气,心忖总算可以正常审讯了。“啪”的大力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问:“你,为什么把安定郡王阉了?”
“他,绑走了秀香,欲行禽兽之举,我这是报仇!”
“秀香?就是那位卖柴姑娘?”
“对。”
“你和她什么关系?为什么替她出头!”
“怎么,包大人断案如神,连这看不出来?”庞昱冷冷讽刺。
包拯板起脸孔,肃容道:“问案子,一切要你亲口说才来记录在册。”
“那好,我告诉你!”庞昱“哗啦”站了起来,双目怒视,杀意凛然“秀香她是我女人!赵世清动我女人,你说该——不——该——阉!”
以包拯断案之博、识见之广,此时亦微微怔住。
在这个注定男尊女卑的年代,一个前途无可限量的家丁界的新星翘楚(投身庞府秒升一等丁啊,还不是丁中翘楚?),居然会为了一个身份卑微的卖柴孤女犯下滔天大罪,不惜自毁锦绣前程,甚至
把命搭进去!
“好,好一个动我女人好得很呐!好得很!”包拯地震惊还没有恢复,堂外猛地响起一声愤怒满满的厉叱,犹如隆隆雷鸣,震人心魄。
众人齐齐一惊,不约而同的望向门口。、八贤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