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抗不了过于炽热的眸,宁雪滢偏头向别处,颤着睫羽提醒道:“快忙吧。”
“我说要对你做什么了吗?”
喑哑的嗓音带了一丝谩笑,令宁雪滢连耳根都烧了起来。
谁能想象,光风霁月的卫世子内里是个喜欢捉弄人的坏种。
“那卫郎抱我做什么?”
“自己的夫人不能抱吗?”
辩又辩不过,宁雪滢不想讲话了,生出一点点恼意,作势要起身离开。
卫湛环紧她的腰,不给她逃走的机会,还伸过另一只手,扣住她的下巴仔细打量起来。
宁雪滢睨他,俏生生媚眼如丝,无意瞧见那隐在衣领处的喉结,锋利的不像话。
“你忙着吧,我要回屋了。”
卫湛还是没放人,扣在她下巴上的手轻轻摩挲,忽然突发作画的兴致。
揽着人儿执起笔,却未落在宣纸上。
书房传出女子的惊呼,断断续续,压抑
着声响。
两刻钟后,有不少侍从眼看着大奶奶从书房跑出,提着裙摆头也不回地跑进正房。
这个场景,时有发生,不是第一次了。
青橘和秋荷对视一眼,都不知小夫妻发生了什么摩擦。
湢浴之内,宁雪滢拉起裙摆和裤腿,气呼呼擦拭起脚踝上的墨迹。
那人强行脱去她的绣鞋,大掌裹住她的脚,在她内侧脚踝上画了一串珍珠和一株茉莉,还问她喜欢哪样。
坏透了。
擦去墨迹和色彩,宁雪滢回想那人一本正经又肆意而为的模样,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拿起放在春凳上的桃花甘油膏,涂抹起脚踝。
等卫湛忙完回房,寻声走进湢浴,“在做什么?”
宁雪滢妙目流转,剜起一指腹的膏体,涂抹在了他的脸上,细细抹匀,“屋里干燥,郎君也润润肤。”
感受到纤细的指尖游走在面部,带来清凉,卫湛没有拒绝,却见她嘴角微扬,蕴着坏笑。
大手扣住她的细腕,拉开了游走在自己脸上的小手,“怎么?”
宁雪滢也没卖关子,“郎君不会介意妾身用这瓶桃花膏涂抹过脚吧?”
她没提涂抹的是脚踝,而是扯谎说了脚。
卫湛看向她露出裙摆的脚,没有回答介不介意,甚至没有多余的情绪,“涂抹了哪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