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刈楚闻言一怔,下意识抚住臂上伤痕,“你怎会知晓……”
“阳和膏是化瘀促愈之药。”洛渊留下一句,再不多言,转身向临街的窗口走去,颜刈楚见她便要跃出窗外,一时冲动,追上前去两步,“可否告诉我你的名姓?”
“洛渊。”清冷低哑的语声随白衣疾然飘远,宛如一场幻梦,最终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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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洛这个罪孽的女人ˋ_ˊ
第章命数
颜刈楚自回忆中恍然回神,见洛渊默然注视自己,心中不由慌乱,勉强笑道:“洛姑娘何以作男子装扮,可是又有要务在身?”
洛渊眉眼清冷,淡淡道:“只是得闲出来游玩。”
“同方才那位姑娘?”
“是。”
颜刈楚见洛渊提及同行女子,神色间疏离稍敛,温然轻笑了声,“洛姑娘对她如此上心,想必很是中意于她。”
“是。”
这一句回答应得过于自然,颜刈楚不由一怔,垂眸淡笑了笑,“那便好,先前洛姑娘只身深入险境,我还以为洛姑娘一贯独来独往。”
“从前确是一人。”
两人正作交谈,楚旸则于廊外独自倚栏等待,奏琴的平台后另有一条短廊通往别处,尽头的雅间一面无墙,仅以木栏围住,楚旸此刻便倚于这间雅间之中,垂眼看着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过了一阵,视线忽地一顿,于某处长久地盯视,下一刻便翻身跳了下去。
潇湘阁门庭若市,却并非没有对手,在这烟柳一条街上,与潇湘阁紧邻的便是同样声名远播的永乐楼,两楼间藏有一条深黑小巷,很是狭窄,独自坐落于繁华之中的阴暗处,极少有人踏足,这难得被人瞧上一眼的小巷口,却偏偏有人支了张桌子,其上摆有白纸一沓,毛笔一支,破碗一个,碗内竟也散落了几个铜板,桌后懒懒散散地坐着个灰衣男子,发髭干枯,满脸灰白,双眼以一条黑布蒙住,对桌前偷偷摸摸的干瘦男子毫无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