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束:
接下来的几天沈敬年强烈要求带赵束出去玩,没错,沈敬年要带赵束这个从小生活在中缅边境的矿二代游玩瑞丽。
赵束说:要不你自己去吧,我在家等你。
沈敬年舔着嘴角说:不出门也行,在家里玩儿更有意思。
于是赵束屁滚尿流果断起床获取崭新职业身份——瑞丽地陪导游,并且精心规划行程坚决不在晚上九点之前回家。
这间老房子各处皆年久失修,别说厨房,就是卫生间上下水都是赵束四个月前亲自换的水阀,故而他从未产生踏进厨房的想法。
在北京城的大平层商品房里,各种锅具、餐具、调料、食材应有尽有的情况下,沈敬年也不是每次下厨都能成功,脑子抽了才想在此厨艺大冒险。
所以两人一日三餐不是外卖就是直接出去吃,美其名曰享受现代社会。
沈敬年比赵束先一步走进小区门口的早餐店,刚进来就瞄到好几桌上都摆了同一种用白瓷方盘装着的、被切成小方块的夹心饼,饼皮浇了薄薄一层炼乳,闻起来奶香奶香的还一股香蕉味。
他猜测这必然是当地特色美食,也是这家的招牌菜,再加上累一宿也确实想吃点甜的,于是悄悄朝隔壁桌指了指,小声让赵束帮他点一份,赵束左顾右盼不接信号。
“抠死你得了!”,沈敬年忿忿说。
赵束露出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你不是有劲嘛,分给脑袋点,自己猜”
沈敬年“哼”了一声,叫来服务员,“大姐,凡是菜单上的都给我上一遍”,然后伸手指向赵束,“他结账。”
赵束马上说:“鸡蛋粑粑!鸡蛋粑粑!他只要鸡蛋粑粑!!”,随后在沈敬年充满威胁的目光中,不情不愿又点了油面、鱼粉、破酥包和牛肉圆子。
“我这一宿满打满算就睡俩点儿,结果连个早饭都不让吃饱,什么人呐”,沈敬年抱怨归抱怨,一点没耽误进食效率。
他筷子下得飞快,三两下把咖喱鸡卤子和金黄的油面拌匀,然后几大口干掉一碗。
吃完油面觉得有点噎,又拿不锈钢汤匙一勺一勺舀牛肉圆子汤。圆子汤以薄荷叶做底,鲜香又爽口,沈敬年一开始还用勺,后来嫌不过瘾,直接捧碗来了一大口。
飘着葱花的热汤顺食管一路小跑冲向胃袋,如同手握虎符迎战外敌的大将军般势如破竹。
大海碗放下的同时,沈敬年继续叨咕:“我可得吃饱点儿,一天全是体力活儿!”
赵束不自在地贴在凳面上动动腿,咬牙切齿低声怒骂:“你还有脸说!你个禽兽!!”
吃完早饭两人去了总佛寺,在路边看到有卖花的,一捧捧五颜六色的花堆在火红的小推车上,衬着明媚的艳阳煞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