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东这才意识到失控与欺骗,用缅语高声让龙都带人退出去。龙都不可能放弃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挥手让几个马仔治住魏东。
魏东抄起一个花瓶砸向扑上来的马仔,霎时血溅四方。
喷薄而出的腥甜血液在阳光下形成一条赤红色带,将魏东激成犹斗的困兽。
见了血,众人的情绪开始急速往下沉,也都明白今日绝无可能善终。
赵启终于放下赵小禾,小姑娘双腿跟棉麻裙摆一样,软得站不住。
赵束蹲下,把孩子抱进自己怀里。
“够了”,赵启没头没尾的突然说了这么一句陈词,声音里虽然依旧听不出喜怒,却无端让在场众人感到胆寒。
随后赵启朝门口朗声道:“进来吧。”
再然后,厚重的木门被一脚踢开,沈敬年进来了
赵束:嗯????
时间再次往回倒一点。
赵束极轻极快地亲了一下沈敬年的发际线,随后拿起自己昨晚就准备好的装着身份证、护照等必备品的小包,戴上被沈敬年藏在冰箱里的黑框眼镜,悄然离开了这间小房子。
门关上的一瞬间,沈敬年缓缓睁开眼睛。
赵束在楼下站了一会儿,望着那扇熟悉的窗抽了两支烟,随后转头走入暗处。
清晨八点,沈敬年终于从床上爬起来,把床单被褥叠好,地面打扫一遍,垃圾统统归袋。
收拾完屋子后,拨出了一个陌生的云南瑞丽号码,“喂,老五吗?”
三天前,沈敬年接到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敬年,我是赵启。这几天阿束可能会离开你独自回曼德勒,你不要阻拦他,让他走。我和阿束之前都想错了,实际上这一路不会出问题。他走了之后,你打这个电话联系一个叫老五的当地人,他会帮助你过境,并且他会安排人在木姐接应你,你带上他的人一起回来。”
十秒后,同一个号码发来了第二条短信,内容比第一条简短的多,“别让你的人碰军火”。
沈敬年马上噼里啪啦打字回:那人怎么带我过境?我不能偷渡,偷渡就失去中国公民的身份了,大使馆无法对我提供保护。
对面不再回应。
此时此刻,沈敬年终于知道赵启为什么不回复他了,因为这个叫老五的山东糙汉提供了一种极为细腻的过境方法——乔装。
沈敬年脸上是大写的迷茫,“为什么啊?”,老五无法对这个问题进行解释,只说阿启那边是这么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