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都没等来侄女,赵束探头往车里看,沈敬年双手攥拳举在胸前,以手腕为轴心上下摇,做了一个“哭哭”的手势。
赵束哭笑不得,上车把还在哭的赵小禾抱下来,然后带着一孩一狗先上楼,留沈敬年联系对方车主。
三分钟后,两人的手机同时震动。
“别告诉我哥”
“别告诉你哥”
两人确实没想把这事儿告诉赵启,本身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但魏东一看哭哭啼啼的闺女当时就怒了,再结合沈元宝不知为何的一脸心虚
“让谁欺负了?!”,魏东问的是赵小禾,但眼神一直往缩在鞋柜边边的沈元宝身上瞟。
赵束把元宝护在身后,“少污蔑元宝,元宝是好狗!”
两天后,赵启的电话打到沈敬年这儿,直接问修车花了多少钱。
沈敬年自然不能要,推拒说直接责任狗是沈元宝。然后见赵启没搭茬,又顺嘴秃噜了一句:“启哥,按说元宝得管你叫大舅!”
“”,赵启嘴角直抽,五指张开覆上面前的热牛奶杯,“嗯,改天让小禾改口叫敬年婶婶。”
沈敬年:
赵束完全沉浸在裙带关系所赋予的特权中,三天两头矿工,并且连oa请假系统都不用走,朝身旁的枕头说一声就行,当然不说也行。
沈敬年觉得自从赵束出现在自己的生命中之后,每一天都太有意思了。
赵束以意料之外的方式把他的人生从o-xy二维坐标升级成了o-三维坐标,他从此体会到了z轴上陌生的惊心动魄与魂牵梦绕。
那句歌词怎么唱的来着,自从有了你生命里都是奇迹
到目前为止,沈敬年把自己的人生手动拆分成两截,遇见赵束之前算一截,遇见赵束之后是另一截。
他对顺风顺水的第一节很满意,好似阳光明媚的东南亚岛国,空气中都是甜美芬芳的椰子味。
遇上赵束之后,他觉得自己有些像国际航班的商务舱空姐,每天落地在不同的国度,紧张地应对五花八门的突发情况,小心翼翼地为机上乘客准备餐食和饮料。
即使这么仔细的伺候着,依然稍有不慎就收到一个差评,具体表现为跑路。
从唯物主义来说,第一截与第二截之间的长度比大概为::,但从唯心主义的角度来说,沈敬年恨不得把比例拉到:。
赵束把他的生活从描金边的黑白素描硬生生提笔改成了梵高的《向日葵》,沈敬年能够清楚的记得认识赵束之后的每一个时间节点。
在潘家园的初见,几天后在酒吧的约会,第一次借拖布狗视频时的悸动,曼德勒灼热天光下的绝望以及此时此刻,只要看到赵束正在对面办公室带薪摸鱼追剧就幸福到傻笑。
后一段生命仿佛发酵后的面团一样,可以擀成很大的饼,也可以抻成很长的条。足够覆盖余生,也足够陪伴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