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粉末不分先后全都倒进猪胰脏的糊糊里……
闫老二看着这一团就够了,索性闭上眼睛,全凭手感搅拌。
这一通忙下来,老闫父子俩都洗好出来,他才将将做完。
闫玉手指头颤颤巍巍的戳了戳。
手感……好奇怪。
“这就成了?”闫玉抬头问她爹。
闫老二摇头:“还差猪油,等我倒进去。”
他家之前熬的猪油,一直没吃完,天气这么热都有点变味了,正好别浪费搅合进去。
等黄色的固体猪油加进去,黏糊糊们多了一层温润的油光。
闫老二呲牙裂嘴,用手搓出一个个圆球,放在一边晾晒。
坛子里剩下那点他也没浪费,直接抹手上,撩了水揉搓。
还是不够细腻,有明显的颗粒粗糙感,但出泡还成,用水冲洗之后,闫老二举起双手仔细的看了看。
别说,还真挺干净。
李雪梅:“这算是成功了?”
闫玉也不嫌弃那软黏的手感了,用小手去抹了几下,试着洗手。
“娘你看!”她不断搓手,泡沫比她爹的更多。
闫怀文走过来,长长的头发披散着。
手指轻轻在团好的圆球上划过,明明是问句,却有一种笃定的意味:“香胰子?”
“大哥,我做的,伱看怎么样。”闫老二多少有些忐忑。
闫怀文的反应倒是很寻常,点头认可道:“不错,再加些干花香粉,檀香粉末,又或白附子、白芷、白术、白僵蚕、白癣皮……”
他顿了顿,道:“这般已是很好,你能想到用猪脂,已算有巧心。”
闫老二顺势接话道:“哈哈!我想着猪油滑腻,试着放了些,看看能不能成,都没敢多做。
这么说,我倒是歪打正着,放对了?”他试探性的问。
闫怀文点头:“这香胰子各家配法不同,差一两物,感官不同,价格便不同,猪脂便是其一,能添细润之感,知者不言说,不知者参悟不出,未料想,就是这般简单之物。”
他看了看木盆中的猪胰脏,挽了挽袖子:“此物不能久放,为兄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