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哥哥--”
徐清晚提了裙摆匆匆跑下来,挡在徐院史面前,“你放过我祖父吧。”
储司寒微微眯眼,目光落在那忽然冒出来的女子身上。
“你谁?”
徐清晚身子晃了晃,最终朝储司寒走了几步,提起裙摆,跪在储司寒面前:“寒哥哥,我是清晚。”
女子盘了妇人的鬓发,目光含泪。
“清晚--”储司寒淡淡的念一声,“想起来了,原来是曾经的徐家大小姐,本王好跟你熟?”
“寒哥哥,我知道你恨我,恨爷爷,求你看在曾经的情分上,放过我爷爷。”
“情分?”储司寒:“你我何曾有过情分,本王怎么不知?”
徐晚清面色雪白,他竟一点不记,曾经,她同他有过婚约吗:“就算你恨我嫁了旁人,可。”
“恨你?”
“徐大姑娘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你算那根葱,值得本王恨。”
徐晚清一张脸涨的通红,“我爷爷曾经是你的老师。”
储司寒拍了拍那只跛了的腿:“骗本王入埋伏圈,被砍了十一刀的老师?如今亲自派人杀我的老师?”
徐清晚回头,徐院史面色僵了僵,却是道:“郢王诛杀手足,贤良朝臣,把持朝政,挟持圣上,桩桩件件,罄竹难书,臣诛你,乃是替天行道。”
徐晚清:“寒哥哥,只要你愿意放了我爷爷,我可以随你处”
后面的话还未说出来,改成尖肃叫声:“啊!”
银光在双眸里一闪,热血溅在纯白的积雪上,染出污秽的红,空气中是粘腻的鲜血。
徐清晚看见一颗头滚在她脚边,徐院史的头,眼睛还睁着,睫毛动了一下。
一瞬间,徐清晚僵硬的像是一块石头,连动也忘记了。
储司寒从袖子里掏出帕子擦干净拐杖上的血,扔了帕子,吩咐寻影将人头装进盒子里,淡声道:“寻影,这里交给你了,七岁以上的男丁,不留活口,女子皆冲入教坊司。”
留下这句话,捧着盒子拄着拐杖,将震天的惊悚呼声留在身后,连个眼神都没给徐清晚。
亲人直面死亡的哀嚎声灌在耳膜,脑子嗡嗡作响,徐清晚软软跌在地上。
弑师,灭师满门这样的事也做的出来。
他还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