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姜吟没有放手,她抓着顾时缊衣角的手越来越紧,时至今日,也会记得的牛仔衣料触感。
有些磨手,不如t恤那么光滑。
或许也正是因为那股摩擦力,她那天将他抓得很紧,她没有抬头看顾时缊,只是紧紧抓住。
看着地面和院子里微风一吹就摇曳的花。
姜吟憋了很久,这次说得清晰。
“不要去。”
“顾时缊,你不要去。”
顾时缊没有问她什么,只是伸手掰开她的手,说:“这些事情不归你管,回家吧。”
“不要!”她很坚持,“我不想你去!你为什么要去!我们小时候约好的,你说你长大也会听我的…”
姜吟已经记不清自己当初的执拗,只记得她很失礼、很不受控制,几近疯狂地阻止他。
顾时缊掰开她的手一次,她就换一只手继续抓着不放。
最后顾时缊没有再掰她的手,而是直接扯开自己的衣角,往前闪躲了几步,让她扑了个空。
记忆模糊。
但她犹记得那天,手心被衣料摩擦到泛红,顾时缊低着头,没有弯腰,而是一种轻蔑忽视的姿态用余光睨着她。
语气十分不耐烦地问她。
“你闹够了吗?”
短短的五个字,姜吟就明白。
她再也不是顾时缊会宠着的小公主了。
十七岁的姜吟怀揣着最后的一丝希望,却也没有等到生日那天能和好的机会。
所以——
是真的啊。
他们的关系,是真的不好。
…
艾青这问题到这里,就没了后文。
姜吟也没有深思。
一直等到晚上,她才接到艾青打来的电话。
“我今天去了趟新悦。”艾青说。
姜吟知道她定是因为采访的事情才去的,就问:“难怪你今天问我们关系怎么样,是想让我帮忙吗?”
新悦集团的门槛高,上头的人很难采访到。
这一点倒是众所周知。
艾青现在不过是个小组长,今年有望能升职成副主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