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运不可置信地愣了一下,接着笑起来了。他很少听到过许时调侃别人,但最近他发现许时也会和他开开玩笑,这说明什么?说明在他心里地位又重了几分!
他正沾沾自喜,在瞅到许时手里那张纸后,罕见有些慌乱。
江运手忙脚乱捂住:“等等,不是这个!”
“?”许时拎着他的手挪走,打量了他神色一会儿:“你害羞?我不念出来。”
江运瞅到上面几处墨迹以及涂抹的黑球,更加确定这是他放错了的弃稿。
“不、不不,我不这个意思,”江运又试图去盖住这个黑历史,“这封放错了,写得不好,别看了,我肯定装另一个东西上面了。”
两人面面相觑好一会儿,在江运以为他男朋友十分善解人意不去看的时候。
——哗啦一声。
许时倏地抽走那张纸,跑进阳台,关门反锁,一气呵成。
这个速度江运直接傻眼儿了:“诶我去,你玩儿赖的?”
许时喘口气,靠在门上低头看着手里东西。
卷面,啊不,纸面,有些脏,光是看着墨水拉蹭的痕迹,他就能猜到江运当时肯定弄手上了。
门外江运试图挽救,但许时充耳不闻。
第一行写得特板正:春去秋来,万物有序[涂抹划掉重写],世间万物都有既定的轨道。
许时看笑了,哪来的文艺青年。
江运在门外苦苦哀求:“我写好的在这儿!那个不算!”
他没搭理,憋着笑继续往下看——
唯独人不可控。
这里字儿又隐隐回到那种龙飞凤舞的感觉,写得怪好看的,不过和第一行板板正正的字儿相比,这一行像是那种用来做壁纸的艺术字体。
许时接着往下看最后一句:可天意如此,我还是遇到了[墨跑水了]你。
江运这是在整三行情书吗?
他看完肩膀乐得直抖,估计是知道没法挽回形象,门外安静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