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阳郡主用帕子沾了沾嘴,才微笑回道:“母亲,绵绵的婚事我和二爷一直都惦记着,您也知道绵绵这个性格,若是不能嫁给一个能处处包容她的人,日后府里定然鸡飞狗跳,我和二爷还有阮家的颜面就不知道往哪里搁了……”
陈太夫人听了一愣,但是丹阳郡主这话也不是全无道理。
阮家最大的刺头就是二房这个阮灵萱,每每听见外头传的一点风声,她都要头疼半天,就怕这丫头又搞了什么麻烦事。
“可、可你们这挑挑选选,半个人选也没有,这京中既要身份般配,又要才学出众,还要能包容这个小冤家的人,能有几个啊!”陈太夫人怀疑这就是二爷夫妇用来搪塞她的话,不高兴地叨叨。
“这……”丹阳郡主看了眼阮二爷,略显为难。
“那不就是太子哥哥吗?”三房的小儿子阮晋辰忽然脆生生道。
“咳咳咳——”阮灵萱险些被呛死。
阮二爷连忙端起茶水,大口喝了起来。
丹阳郡主侧过头,用帕子又擦了擦嘴。
“太子?”陈老夫人整个人都坐直了身,疑惑的目光来回打量阮家神色各异的这几人。
她人虽然老了,但是眼睛还没有瞎,早就看出阮灵萱和太子之间关系非同一般,但是每每都被阮家二房解释说是青梅竹马的兄妹情,让她不要多想,甚至阮灵萱自己也站出来说绝无此心。
可是两个孩子都长大了,还这样亲密,着实让人怀疑。
阮晋辰点点头,“太子哥哥很好的,每次来都给我……唔唔!”
阮灵萱健步如飞,绕过去捂住小弟的嘴,对上一干人惊讶的眼神,露出一无辜的微笑,“啊,这个诽谤太子可是重罪,不能因为童言无忌就轻视了去……”
低下头,她贴近阮晋辰耳边,咬牙道:“忘记他跟你说过的吗?不许吐露半个字。”
可是太子哥哥说可以吐露。
阮晋辰很委屈。
这时门房来人,说沈将军前来请六姑娘一叙。
沈将军是太子的长随,等于是太子请人。
阮灵萱放开阮晋辰,去看丹阳郡主。
丹阳郡主放下帕子,摇头无奈道:“你去吧。”
阮灵萱立刻高高兴兴地跑出去。
阮晋辰扭回头,撅嘴道:“六姐姐这么欢喜的样子,谁看不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