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萧闻璟正翻看着宫中记载,漫不经心道:“她心肠好,之前宫人失职,险些酿成大祸,还是她向贤德皇太后求情,才没让皇后严惩,这些宫人或多或少都要承她的情……”
说着,萧闻璟忽然抬起头,“是田婕妤宫中的宫人?”
虫鸣鸟叫此起彼伏,两边的支棱窗打开,阳光和花香穿房而过。
小内监捧着粮盆陪着皇子挨个给虫屋添食。
萧启昌有些魂不守舍,镊子几次没有钳住红虫,便烦躁地扔回到小内监手里。
“今天那阮灵萱来问的东西是我母妃密书上的虫子,她是怎么知道的?”
“小的也不知,兴许是在外面看见了?”
“这不可能,连我都没有见过,外面又怎么会有?”萧启昌来回踱步,越想越不对劲,“难道是和我母妃有关系的事?”
因为是阮灵萱,萧启昌没有设防,不小心就把实话说了出去,现在越想越不对劲,心里不安,无法再安心喂虫。
“去找母妃。”
阮灵萱并没有出宫,反去了田婕妤的秋语宫。
她与这里的宫人关系不错,想来借一本书看几眼也不是问题。
“阮小姐说的这本书我好像是有点印象。”
“没错,三殿下小时候田婕妤就给他看过,当时我正在旁边给殿下打扇……据说是从田家旧居带出来的,田婕妤很是宝贵。”
“可田氏也不是什么有很深渊源的氏族,哪有什么旧居?”
“这你就不知道吧,我听宫里的老人说过,田是先帝赐的姓,田婕妤的母族从前不姓田的,好像……好像是说本家犯了什么罪,这田家大义灭亲,亲自向先帝告发才得以保全,才有了现在的荣宠。”
听着她们把话题扯远了,阮灵萱心急道:“那你们可知道书放在哪里,我就看一眼不会让你们为难的。”
“阮小姐言重了,您对我们有恩情,这倒也不是问题……”
田婕妤的藏书多是关于各种植物,从前二公主还在宫里的时候就经常上门来借阅,田婕妤也从没有不许过,如今阮灵萱只是想看一眼,想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宫人把阮灵萱领到田婕妤放藏书的房间,交代她不可久待,若听到外面鸟叫声就赶紧离开。
阮灵萱满口答应,保证不让她们为难。
这间书房是起居室的格局,前厅后寝,甚至还保留了衣橱和屏风。
或许这里就是三皇子小时候在秋语宫时住过的地方。
阮灵萱环顾四周一圈后,先到书架上翻阅了起来。
田婕妤爱莳花弄草,对药理也有些研究,听闻她对妇人调养生子很有一套,一些宫妃权贵夫人还想尽办法求得田婕妤一诊呢!
阮灵萱快速看了一圈,并没有找到有关于虫子的记载,便把目光转到角落的博古架上。
既是古籍,也未见的是写在纸上,说不定是刻在竹简。
“有了!”打开第三卷的时候,阮灵萱看见了类似的甲壳虫样,正要扯开仔细阅读,身后就冷不丁传来萧闻璟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