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灵徵回过神,连忙对他摇头,“都是我不好……”
裴仲安温安慰她道:“这怎么能怪阮姑娘,我都明白的。”
“你明白?”
裴仲安回头看了眼大皇子。
“我在林子里迷了路,是大皇子找到了我,而后我们又不幸遭遇狼群,马匹受了惊吓,差点把我甩到深坑了去,是大皇子抓住了我的手,把我拖了上来,他的伤就是在那时候被狼撕咬的……”
“他救的你?”阮灵徵惊讶万分,下意识去看萧宗玮。
狼咬到猎物是不轻易松嘴的,他半身都是血,怎么还能站得那么直,还能一脸若无其事。
他难道都不知道疼的吗?
“是啊,我也很奇怪。”裴仲安笑了笑,看着阮灵徵望向别的男人发愣的眸子道:“他说,他救我是因为怕你会伤心。”
“灵徵,你要和我退婚吗?”
阮灵徵被裴仲安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得心跳都停止了一息,她愕然回眸,红唇微张,却没有一点声音能够发出来。
“若你不想嫁给我,我可以去和爹娘说,可以去和令尊令慈告罪。”裴仲安诚恳道:“姑娘家退婚多会有闲言碎语,你若是因为这个才犹豫的话……就让我来做,将责任归于我,你就不必有负担。”
阮灵徵咬住下唇,看了眼裴仲安,又看向萧宗玮,“你……不必做这些。”
“是啊,我不必做。”裴仲安笑道:“我也有私心,想着若我这样让步,你或许会因为愧疚,而不与我退婚了呢?”
金乌西垂,这一天的混乱,至此差不多结束。
可后期的收尾却刚刚开始。
接下来的几天,整个营地都戒备森严,全被禁军堵在帐子里,除了必要,不能外出。
与阮灵萱来之前畅想的纵马草原完全不同,她闷得都快疯了。
阮灵徵和她一样,整个人萎靡不振,连看书刺绣都不做了,要不然撑腮发呆,要不然满帐子踱步。
“再待下去我就要发疯了!”阮灵萱抱着脑袋,刚嚎了一声,门口云片就撩起了帘子,喜滋滋道:“姑娘,魏小将军来找你了。”
阮灵萱猛地一抬头。
魏啸宇在帐子外对她招了招手,“灵萱妹妹,我有话要对你说,方便出来一趟吗?”
“当然!”
阮灵萱如获大赦,忙不迭窜出帐子。
魏啸宇今日穿着一身银色软甲,精神抖擞地站在树下。
“灵萱妹妹,我要回魏家军去了,是来与你道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