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扫帚,清扫门前积雪。
贺七娘盘算着,等收拾好这处后,就去上次买鸡的人家问问,再买上几只,也好给方砚清炖些滋补的汤。
好歹他也受了伤,又暂住在她家不是?就当,就当是略尽地主之谊呗。
不过,就是这铺子到底该做个什么门匾才好呢?
贺七娘停下手中的动作,双手把住扫帚的柄,一筹莫展地盯着门上已经空了的地方。
“呵,一个门匾就难住了。”
身侧又有竹香拂过,一时受惊,贺七娘撑在扫帚上的手猛地一倾,连着她整个人都一个踉跄。
偏罪魁祸首已是一展衣摆,大步从她身边走过,一手背于身后,在这不大的铺子里踱步闲逛了起来。
贺七娘眉心蹙起一瞬,暗道她猜测方砚清其实本性乖张的想法,还真是没错。他这不是啧就是呵的,她现在是真心希望,昨夜那些蒙面贼人能将眼前这个,换回成方夫子了。
手中扫帚被紧随方砚清身后的远松一把夺过,贺七娘一脸惘然地看去,便见栴檀拍拍手中饼屑,对着她耸耸肩,继而摇了摇头。
很好,看来栴檀和远松也不知道方砚清到底怎么回事。
认命地跟上,贺七娘见他闲庭信步地走到柜台后,将她之前随手写的那几张纸提起来。
“贺记?贺家酒铺?酒?”
一个猛扑,面红耳赤的贺七娘拼命将手伸长,想要将方砚清手中的那几张纸抢过来。
谁知,他仗着自己的优势,轻松将手举高过头顶,随后在贺七娘生无可恋的表情中,突地笑了。
就像书塾的窗后,他探手撑起窗棂时那般,眼底满是藏不下的愉悦与恣意。
方砚清抬手将那几张纸卷成纸筒,然后盖在她额前敲了敲,语气难掩戏谑。
“就为这点小事,竟也值当你愁得饭都吃不下?”
“我当初连退婚信都帮你写了,如今怎么不敢了。”
直觉方砚清可能是误会了什么,但贺七娘也无暇多想。
猛地向上跃起,她想将方砚清手中那鬼化桃符般的东西抢回来。
哪料跳得过了头,额前撞得咚的一响,她就这般抓住方砚清微举的手,两眼直直盯着他被装红的下颌。
将人,扑倒在柜台后。。。。。。
作者有话说:
首先,审核爸爸,我以我的人格起誓,那个。花。汁,真的就是普通的,把花瓣揉碎以后会出现的东西,请您,千万不要过度联想,谢谢您!
其次,远松表示,一个两个的,好像都有点那个什么大病~他合理怀疑这本文里不会有除了他以外的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