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中恒接旨!国子监监丞徐世豪一案全权交由你来办理,务必要给朕查一个水落石出!”
宁中恒闻言立刻跪地叩拜,神情郑重,“老臣接旨!”
看着站在最前的慕谦仍旧未发一言,楚天耀发出一声冷笑,朝着诸臣摆了摆手“既已无事!那便退朝!”
“吾皇万岁万万岁!”
众臣尽皆叩拜,随即先后离开。
“陛下今日之举,实在是。。。。。。”
“大快人心!黄安那厮仗着背靠慕相,这些年来行事格外乖张,今日之果全是其咎由自取!”
“当庭诛杀便罢了,可还要灭其九族,实在是。。。。。。”
“哼,此等乱臣贼子,抄家灭族都是活该!”
殿外传来诸臣们的小声议论之声,对今日朝会发生的事,后怕胆寒者有之,大快人心者更甚,可唯独没有一人说他黄安不该死。
细想不难理解,慕党盘踞大宣朝堂,可慕谦此人行事多少还有些章法,讲些规矩。因此诸臣对慕谦的畏惧大于厌恶。可黄安就如疯狗,往日里嚣张跋扈,睚眦必报,手段极为狠辣。朝堂诸臣对其尤为不喜,甚至在慕党之内,黄安也不怎么受自己人的待见,其人品可见何其不堪。
宫门之外,诸臣乘轿离开后,唯剩慕党一众核心官员迟迟没有离开。
尤启均面色极其难看,望向巍巍宫门,目露凶色,“这小皇帝真是疯了!”
“现今整个禁军已被他所掌控,否则今日他怎敢如此硬气?”兵部侍郎赵厚回想黄安死状,心有余悸道,“依我之见,往后对当今这位只怕要恭顺一些。”
“恭顺?”飞燕军主将梅毅面露不屑,“若把老子逼急了,老子带兵围了他这皇宫!”
“混账!”
慕谦一脚踹翻梅毅,“宫门之外,你不知慎言?”
说罢,慕谦气地直接上了自家轿子,拉开帘子,冷声道,“今晚,来我府中。”
。。。。。。
“陛下今日朝会之举,是否太过直接?”
御书房内,洛文槺站在楚天耀身前,神情有些凝重。
“洛相不必找补。”坐在御座上的楚天耀笑着说道,“是觉朕用此手段有些残暴吧?”
洛文槺闻言冷汗一冒,“老臣不敢!”
“只是陛下此举,只怕传扬出去,对陛下声威有所。。。。。。”
“朕知洛相忧虑。”
楚天耀打断了洛文槺,正色道,“大病需用重药,治奸需用重刑。现今朝堂慕党日渐跋扈,朕必须行以雷霆手段。”
洛文槺听后一怔,随即发觉楚天耀此话有理,点了点头后说道:“今日殿下朝会之举只怕已然震慑了宵小。此时正是陛下龙威最显之时,依老臣之见,不如趁热打铁。。。。。。。”
楚天耀眼眸一亮,“夺回兵权?”
“不错!”
洛文槺目露赞色,沉声道:“兵部侍郎赵厚乃慕谦走狗,借着兵部尚书林晟年岁已老,病倒在家之际已将兵部牢牢掌控。尚书空置,侍郎做大。他赵厚虽为侍郎,但胜似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