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他们两个刚打了京兆府的捕役,没人追究。
几天前,他们还打了一名刑部的差人,打了也就打了,事后也就被周开荣教训了几句。
只要打不出人命,就出不了大事,这是周家两位公子认定的道理,事实也的确如此。
只是今天随从们有点不争气,除了有修为的护卫,其他人都不敢动手,貌似有些畏惧提灯郎。
他们不敢动手没关系,周海衾亲自上,他料定徐志穹也不敢还手。
马广利这厢打的焦灼,正等着徐志穹上来帮忙,却见徐志穹站在原地没动。
周海裘指着徐志穹道:“知道爷是谁吗?你现在给爷爷跪地上磕个头,把这小娘子送爷怀里来,爷放了你。”
他在分散徐志穹的注意力,徐志穹心里非常清楚。
周海衾偷偷绕到了徐志穹的身后,拔出短刀,一刀刺向了徐志穹的肩膀。
他没敢刺后心,徐志穹稍加躲闪,故意让刀尖划伤了左肩。
伤口很浅,但很长,血流了出来。
这是证据,袭击提灯郎的证据。
周海衾拿着刀子笑道:“龟儿子,知道疼了吧?还不给爷爬远点……”
徐志穹上前揪住了周海衾的头发,往下一扯,一提膝盖,膝盖骨正中周海衾的鼻子,把鼻梁骨撞塌了。
“妈呀!”周海衾哇一声哭了出来,“他打我,他打我!”
周海裘暴跳如雷,他和堂兄从小一并长大,无论做错了什么事,最多被父亲训斥几句,从来没挨过打。
今天被个提灯郎打了,一个卑贱的白灯郎给打了!
“你特么敢动我哥哥?”周海裘让随从们冲上去,随从们没敢动。
徐志穹揪着周海衾的头发,把他拎在身边,放出灯杆里的短刀,戳在了周海衾的脖子上。
周海裘大惊失色,连声喊道:“你给我放开他,马上给我放开,你再敢动他一下……”
“草菅人命,你知罪?”
徐志穹发问,周海裘和周海衾都没有回答。
他们不知道徐志穹是什么意思,他们也没把之前杀掉的两个叫花子当做人命。
前天兄弟俩一起烧死叫花子的时候,周海衾亲手点的火,一边喝酒一边看,就跟烧死个虫子一样。
这算什么罪?
“袭击灯郎,你知罪?”